是救援的人。他們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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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嘉木考慮得很周到,不僅讓人拿上了齊全的救援用具,水和食物也一併備好,救護車更是很快趕到。
在短暫的等待間隙中,滕嘉木叮囑兩人不要將山洞的事說出去,即便提到傷情,只說個經過,不必提地點。
兩人雙雙答應。
「有勞滕先生費心。」褚紅雲致謝完,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滕嘉木喊住她:「你就是褚紅雲?」
「是的。」褚紅雲停下。
「…你怎麼下去的?」
「我朋友一個人在下面,我擔心她遇到危險,所以就下去了。」
滕嘉木心道有危險就算跳下去也無濟於事,但這話說出來太無情,轉念一想,此舉也算有情有義。
「既然出來了,你們就好好養傷,別的不要多想。」
褚紅雲頷首:「…好的。」
蘇莉悄悄道:「我還以為他要答應你了。」
褚紅雲笑著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救護車上,兩人一路無話。蘇莉因半日沒進水米,又提心弔膽太久,沒一會兒就沉沉睡著。中間到醫院也迷迷糊糊。第二天醒來,知曉自己在南河大學附屬醫院,她和褚紅雲被分在不同的病房。
蘇莉站在褚紅雲的病房門口,問出來的護士相關病情。
「前交叉韌帶Ⅱ級撕裂合併半月板I級撕裂。未來一個月內都得戴石膏,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情況加重後就得手術了。」
護士這麼說。
蘇莉又問:「這個影響大嗎,將來還能跳舞嗎。」
「這個得問醫生。」
而後醫生給出了更糟糕的回答。
由於韌帶撕裂程度較高,哪怕治癒結束,日後的運動風險也較常人高出許多,換言之,這是終身性損傷,得維護一輩子。
跳舞呢?
跳舞就別想啦。
蘇莉呆呆地站在病房門外。
她往裡面瞧,聽見褚紅雲和家裡人通話。
南河和唐川之間要坐一個半小時高鐵,褚紅雲推拒了家裡人的探望,玩笑對方不如醫生專業,而自己休息需要靜養。
等到對話結束,蘇莉走進去站在褚紅雲的床邊,問:「你接下來要住院嗎,如果回學校,可能不太好爬床。」
她思緒有些混亂,只能強轉注意力考慮未來。
褚紅雲注意到蘇莉的右臉已被紗布覆蓋,頭髮結綹。上半身不怎麼髒,只有褲子沾了灰色、棕色的泥漬。
緊抿著嘴,眉頭焦焦。
褚紅雲玩笑似的道:「不是還有你可以照顧我?」
蘇莉輕怔,旋即道:「你平時幾點起床?如果學校離這不遠的話,我可以七點到,如果比較遠……我也儘量七點到。如果你要回校的話…功課和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