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記得啊,你說說你這人,對你動心思,你不樂意,我對別人動心思,你也不樂意,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蔣琛舟被氣到,用力拽住陸執與的衣領,怒目圓瞪,呼吸急促,死死地盯著他。
「蔣琛舟,你喜歡男人,就別裝什麼直男了,還談女朋友,多可笑啊。」
說句實話,陳識那樣溫柔小意的乖巧貓咪讓陸執與愛不釋手,蔣琛舟這樣的硬骨頭也別有一番味道,手輕輕覆蓋在蔣琛舟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背上,藍眸里閃爍著光,語氣有些意味不明。
「還是說你後悔了?」
「別噁心我。」蔣琛舟一把甩開他的手,「把你的護工退了,我會親自照顧他。」
蔣琛舟又迅速恢復了那副對外的完美面孔,他理了理領帶,頗為挑釁地看了陸執與一眼。
「畢竟陳識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我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
沒人比蔣琛舟還會察言觀色,陸執與這傢伙一看就是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很強的,輕飄飄一句話,就氣得陸執與臉色難看,全然沒了剛剛居高臨下的態度。
趕人失敗的陸執與只得跟護工、蔣琛舟一塊待著,蔣琛舟做事特別積極,餵水拿飯,細緻得很,一旁的護工都插不進手。
陸執與跟個瘟神般坐在沙發上,黑著臉盯著自己,這讓陳識很難忽視,他現在已經可以靈活地轉動自己的腦袋了,於是對蔣琛舟說:「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那晚上起夜呢?」
陳識說:「這不是有護工嘛。」
「我不在這裡守著,我不安心,畢竟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此話一出,陳識感覺病房裡的氛圍更緊張了。
「沒事的,這麼多人,有點鬧,我想休息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蔣琛舟哦了一聲,抬頭道:「陸總,陳識說自己要休息了,人太多了他嫌吵,你還是先回去吧。」
陳識趕忙抬起頭道:「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陸執與今天的不爽已經到達極點,他煩躁地起身,陳識怕他誤會,支起身子想要說話,卻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疼得立馬跌進被子裡。
「你小心點。」蔣琛舟趕忙扶住他。
陸執與三兩步便跨到了病床邊,他一把擠開礙眼的蔣琛舟,冷聲道:「他趕你走,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蔣琛舟這傢伙單獨看還挺有魅力的,對自己胃口,一旦站到陳識身邊,陸執與就一分一秒都容忍不了他。
陳識又只好不厭其煩地解釋:「沒有……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你不是疼嗎?睡吧,睡著就不疼了。」陸執與按滅了病房裡的燈,抬著下巴挑釁地看向蔣琛舟,「別打擾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