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身體不太舒服嗎？」
蔣琛舟擺了擺手，淡聲道：「沒事。」
陸執與選的餐廳是需要預定的，蔣琛舟跟張婉寧被攔在了門外，略有點尷尬。
「要不還是換一家吧。」
蔣琛舟沒吭聲，臉色不太好看，搞得張婉寧都不太敢多說什麼。
硬著頭皮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後，張婉寧說：「算了，我打個電話問下我爸。」
五分鐘後，他們成功地得到了一個角落裡的雙人座。
但蔣琛舟環視了一整圈，都沒看到陳識和陸執與的身影，想必是進了包廂。
這頓飯蔣琛舟吃得心不在焉的，張婉寧也花了這麼長時間做足了心理準備，放下筷子後，她說：「下周二是個很好的日子，我們那天去把證給領了吧。」
蔣琛舟動作一頓，他說：「不急吧。」
張婉寧手指下意識微曲，她緊了緊牙，低聲道：「我爸說的。」
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尷尬，半晌，張婉寧聽到蔣琛舟冒出一句嗯。
比起外頭的僵硬氛圍，包廂里的陳識和陸執與倒算氣氛融洽。
這裡的包間都是日式榻榻米的，私密性很強，並排坐兩個人其實算比較擠的，但陸執與非要粘著他坐下，美名其曰給他夾菜。
「你別光給我夾，自己也吃啊。」陳識面前的碟子都已經裝滿了，陸執與還在一個勁給他挑菜。
「你餵我一口。」陸執與指了指面前的壽司。
陳識拒絕道：「不要。」
「那我餵你。」陸執與說。
「也不要，我自己吃。」
陳識嘴巴小，塞了一個壽司，整個腮幫子都跟著鼓了起來，跟只倉鼠似的。
陸執與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哼笑聲聽起來有點寵溺。
陳識皺著眉，黑溜溜的眸子轉過去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嚼著嘴裡的飯。
「你周末沒什麼安排吧，我要去廈門出差，帶你一起去玩。」
咽下一口飯後，陳識端起杯子喝了口大麥茶，得了點空拒絕他。
「我不去。」
「你今天都拒絕我多少次了。」
「這周末我要帶兩個小傢伙出門溜達的，好久沒出去放風了。」
「那我陪你一起。」明明剛剛還在抱怨，下一秒又換了笑，單手撐著腦袋，盯著面前的陳識。
「你不是要出差嗎？」
「我安排別人去就行，本來也就是為了帶你出去玩才決定自己去的。」
陳識視線落在店裡精緻的餐具上，表情都呆滯起來，似乎是在猶豫。
半晌，他丟出一句模凌兩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