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與穿越了千萬里走到陳識面前,最後這幾步顯得格外沉重,他咽了咽喉嚨,視線直勾勾盯著陳識,啞聲問道:「陳識,你跑什麼。」
民宿老闆愣了一下,說:「你們原來認識啊。」
他很擅長察言觀色,也有不少客人常來理塘修復情傷,追來道歉的也不在少數,這兩人之間的氣場很是微妙,就算沒得到肯定回答,老闆也猜了個十之八九,識趣地跑去喝酒了。
「你怎麼來了?」
「是我在問你,你跑什麼?」
陳識心臟有點發酸,他緊了緊後槽牙,說:『我沒跑。』
「還說沒跑,房子都退租了,買了車子,帶你的小貓一起逃跑。」
「我只是不準備繼續待在北京了。」
「那不就是逃跑嗎?」陸執與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加大了些。
陳識擰眉道:「那跟你也沒關係。」
「別這樣。」陸執與最聽不得他用冰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被傷害後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哄他,「寶貝,你別這樣跟我說話。」
陳識緊抿著唇,眉頭皺得很緊。
「我以為我們已經把該說的話都給說清楚了。」
「還沒說清楚。」
「你明明說了如我所願。」陳識說。
「那是我喝醉了,說胡話。」
「陸執與,你不是這樣糾纏不清的人。」
而且還用一些特別手段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好不容易逃離的北京城,卻立馬被抓到了。
「可是你跑了。」陸執與一身奔波後的疲倦,低垂著眼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可憐,「你一跑,我就慌了。」
「我以後也不混帳了,隨便跑去打擾你,但至少別一聲不吭地離開行不行?」
陳識表情有些冷淡,看得陸執與不自覺地絞緊了手裡的拳頭。
他只能在陳識面前裝出這樣一副示弱的態度,心裡卻已經想著下次陳識再到處亂跑該怎麼懲罰了。
可惜陳識現在連示弱這一套都已經不吃了。
「你猜我為什麼要來理塘。」陳識冷不丁開口道。
陸執與愣了一下,他一路奔波,可沒空欣賞沿途的風景,也不明白這裡到底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