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摸著胸脯快速地喘著氣,眼尾也抹了些紅意,有些生氣地盯著陸執與。
「你找我發什麼酒瘋?」
陸執與盯著他看,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反應也跟著慢了許多。
「我,我很想見你。」
陳識累得雙腳無力,連個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我要回家了。」陳識弱聲道。
「你今天是不是送你媽媽回去了?」陸執與突然想起陳識訂了票之後方庭宇轉告了這事,他喝了酒一時上頭,竟然忘記了,只想著陳識又忽然沒了蹤影,心慌極了。
「趕了兩趟高鐵,很累。」
再加上跟陳母這番近似與攤牌的說法,陳識回來的高鐵上滿腦子都是交織在一起的以前的畫面,他努力地從生活的痕跡里去尋找母愛了,只是確實微乎其微。
陸執與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心疼,忍不住向前一步,再次把陳識給抱進懷裡。
陳識這次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他長嘆了一口氣,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陸執與喉間發酸,他緊著牙,聲音很低。
「陳識,你就算不原諒我,也不要隨便原諒其他人,接受其他人行不行?」
說的是蔣琛舟。
陳識無奈輕笑。
「陸執與,你真的很在意他。」
「我只在意你。」陸執與快速回答道。
陳識任由他抱著,眼神卻是逐漸發冷。
「你真的了解我嗎?你覺得我有可能會放下芥蒂跟他在一起嗎?」
「我不想你和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在一起。」
陳識搖頭。
「我總會找新的人的。」他說,「但不是現在,也不會是蔣琛舟。」
樓道里陷入了一陣沉默,陳識輕輕拽了拽自己腰上的手臂。
「陸執與,我真的很累,能不折騰我了?」
陸執與低頭,在他脖子上輕輕印下一個溫熱的吻。
「你早點休息。」
陳識可算得了自由,他沉默地進了電梯,回家。
今天連玩貓都沒力氣了,陳識快速地沖了個澡,身上的疲憊被驅散了不少,外頭這是響了兩聲門鈴。
陳識戒備地打開家門,沒見著人,但地上有個紙袋子。
他拎起來一看,竟然是安神香。
是初次見陸執與的時候,他給陸執與點在酒店裡的那款安神香,也是陳識最喜歡的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