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快點好嗎?我還要帶我朋友去醫院處理傷口。」
「走流程呢,你急什麼?」
身後陡然被一個身影籠罩,陳識錯愕回頭:「你怎麼這麼快?」
「什麼情況?」
陳識指了指被拷起來,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男人,說:「打架鬥毆。」
陸執與順著望去,是阿九。
他眉頭瞬間緊鎖,語氣不太好。
「你還要幫他處理這些?」
「一兩句話講不清楚。」陳識扭頭催促道,「動作能快點嗎?」
「催什麼催!」
陸執與瞥了一眼陳識焦急的表情,跟吞了只蒼蠅似的難受,他滿心歡喜地準備好約會,陳識卻因為這個男的在警察局焦頭爛額,把自己徹底丟在腦後。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用力拽了一把陳識的手臂。
「可以走了。」
「啊?」
搞一個打架鬥毆事件的人出來還是非常輕鬆的,甚至陸執與打電話聯繫的那個人都沒有親自出面,就把阿九給鬆了手銬,送了出來。
陳識立馬向前去扶住阿九,他手臂無力地垂著,臉上也落了好些烏青和血痕。
不如自己高,也沒自己長得帥。
陸執與默默點評道。
「謝謝啊,我先送他去醫院,到時候晚點聯繫你。」
陸執與一身板正西裝,頭髮都做了造型,整個人看起來和這兒格格不入,他緊鎖著眉頭,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用力拽住陳識的手腕,不讓他走。
「他手估計骨折了。」陳識皺眉道。
「我送你們。」
精心打扮的陸總又充當了一回司機,他和陳識把人送到了樓上,阿九跟著醫生進去檢查,陳識這才松下一口氣,他開車開到一半就接到阿九的求救電話,說是在酒吧被人圍毆了,費老大勁把人從人堆里翻出來,下一秒又被帶去了警察局。
前前後後折騰,已經把他上完班僅剩的力氣給耗盡。
疲乏的陳識輕輕靠到陸執與的肩膀上,陌生的木質香讓陳識有些詫異。
「你怎麼還噴了香水?」
陸執與覺得有些難為情,他不吭聲,默默祈禱著陳識不要發現自己做的頭髮和特地換的新衣服。
但陳識還是發現了。
想起下午陸執與發來的餐廳圖片和定位,他心生愧疚,小聲問他:「你是不是等我很久啊?」
「也沒很久。」
陸執與現在變得彆扭又可愛,陳識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道:「你今天好帥。」
「是嗎?那他帥些還是我帥些?」陸執與問道。
「他?阿九嗎?」
「嗯。」
「我沒見過比你長得更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