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弋眉頭微擰,向身後瞥看,只是一眼便瞬間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諸多視線。
是了,在別人眼裡他倆現在是一對了。
班級里剩下的幾個座位都在里側,鍾至不坐在他旁邊才惹人生疑。
意識到這個問題,夏斯弋憋悶地閉了嘴。
一節純理論的財務管理很快過去,夏斯弋時不時和旁邊人交頭接耳幾句,和鍾至卻是零交流。
下課鈴響過,老師暫停講說。
周圍細小的竊竊私語低低傳來,零碎地落入鍾至耳中。
「他們倆咋還是老樣子?」
「是唄,完全沒有戀愛跡象,好像我昨天吃了個假瓜。」
「誰知道呢。」
鍾至斂眸,伸手在夏斯弋耳邊打了個響指。
夏斯弋在清脆的響聲中回頭,語調里裹挾著幾分不耐煩:「幹嗎?」
鍾至靠近他少許:「有件事請你幫忙。」
夏斯弋警惕地向後移開一些:「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
「不白問你。」鍾至從兜里的掏出一顆青梅,「用它換行不行?」
夏斯弋睨了一眼他手裡的青梅,惜字如金道:「說。」
鍾至繼續:「棠光是不是經常去看其他宿舍的人打牌?」
「還行吧,也不是很頻繁。」主要得有帥哥在,他才會去,夏斯弋在心裡暗暗補充。
鍾至頷首,擺脫道:「能不能讓他幫忙留意一個會送別人果凍的男生?」
「你找這人幹嗎?」夏斯弋好奇地眨眨眼,一種可能性隨之鑽入腦海,「哦~該不會是你一見鍾情的人吧?」
夏斯弋的後半句說得很輕,除了他們兩個誰都聽不見,但鍾至還是不放心,向身邊環視了一周才放下心繼續說:「我有個朋友——」
見到鍾至這個反應,又聽到這經典的開場白,夏斯弋頓時瞭然:「懂了,你對這人一見鍾情了,但只遠遠見過他送別人果凍是吧?」
鍾至眉峰微壓,拆開手裡青梅的包裝直接塞進他作妖的嘴裡:「說了不是我,也沒有什麼一見鍾情。」
猜到了鍾至小秘密,夏斯弋得意地喜笑顏開,咬著梅子含混道:「行行,我知道了,不是你行吧?」
脆爽的青梅在唇齒間爆出清甜的汁水,夏斯弋揚眉調笑道:「這麼大的事一顆梅子不夠吧?」
鍾至緩緩掀起眼皮,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算了,說到底這事也沒法向夏斯弋解釋清楚,誤會就誤會吧。
他從兜里拿出剩下的幾顆青梅,一併送到夏斯弋眼前。
盯著他掌心裡的幾顆青梅,夏斯弋愣了一下,訥訥道:「你怎麼有這麼多?」
幼時夏斯弋就很喜歡吃青梅,鍾至發現後就時常帶幾顆,每次把人欺負狠了,只要一顆就能哄好。於是鍾至就經常帶著這種梅子,到最後成了習慣,兜里不揣著都覺得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