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斯弋大快朵頤時,鍾至端著盤子坐在了他面前。
夏斯弋一扔筷子:「閒的沒事來倒我胃口嗎?你坐這我還怎麼吃?」
鍾至答得理直氣壯:「你見過從來不一起吃飯的情侶嗎?」
夏斯弋被他噎得一哽,鍾至卻沒事人似的挑著湯碗裡的蔥花香菜。
片刻後,那碗挑完的湯竟送到了他面前。
夏斯弋低頭注視著眼前的湯碗,碗內湯色清亮,一層不均勻的油花漂浮在湯麵上,看上去一切正常。
他疑惑地抬眸與鍾至對視:「你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鍾至反應淡淡:「不喝算了。」
夏斯弋連忙按住湯碗。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鍾至這是在做戲做全套。
好不容易得到一份正大光明使喚鍾至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他挪回鍾至遞來的那碗湯,得寸進尺地指了指餐盤裡的另一道菜:「這道也挑挑。」
鍾至倒也不氣惱,只見他伸出筷子扒了扒那道辣椒炒肉,從裡面挑出了三塊肉放在他的米飯上。
夏斯弋:「?」
鍾至解釋得振振有詞:「熟的胡蘿蔔你不吃,青椒你也不吃,能吃的不都挑出來了嗎?」
面對他的反向挑菜,夏斯弋竟無力反駁。
「還是,你改口味了?」
鍾至說著,隨手夾起一枚熟胡蘿蔔塊就往夏斯弋嘴邊送,動作簡直和上周他當著家長們面給他夾菜的場面一模一樣。
「不吃嗎?」鍾至的眼神刻意往一旁瞟動,「周圍有人看著呢。」
風水輪流轉,自己造的孽,就是咬著牙也得還回去。
夏斯弋吃癟地咬住那塊軟綿綿的胡蘿蔔,嚼都沒嚼就吞了下去。
塌軟的口感不可避免地在口中留下少許,他端起桌上的湯灌了幾口,眼睛朝周圍的可視範圍全覆蓋地掃了一圈。
結果大家都在自己吃自己的,根本沒人關注他們這邊。
居然又耍人!就不該信他的!
夏斯弋倒吸一口氣,一根醬香雞腿落進了他的餐盤。
雞腿?他眉峰一挑,怒火不爭氣地消解了大半。
夏斯弋清清嗓子,把雞腿往餐盤中間攏了些。
看在雞腿的面子上,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勉為其難地原諒鍾至這回了。
彆扭的午飯吃完,他與鍾至分開。
一下午的滿課上完,他疲憊地帶著自己和室友的幾份飯回去。
一到樓層,夏斯弋就瞧見突兀地站在宿舍門口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