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至護住夏斯弋意圖繼續撞他的頭,安置回肩窩:「好,我唱,只唱給你一個人聽,行嗎?」
他分出一隻手搭在夏斯弋背後,安撫地打著節拍。
鍾至的低吟伴著巨大的底噪,並不妨礙歌聲輕柔地圍圈出一塊私密。
柔軟的歌聲哄著夏斯弋安靜下來,在他肩膀上壓得更沉了些。
手邊的手機屏幕亮起,鍾至隨意瞥了一眼,反扣手機,墊在了腿下。
熟悉的歌聲漸止,夏斯弋微微仰起頭:「我記得校慶晚會那天我也聽到了這首歌,當時我就記起來是我們小時候一起聽過的,就是想不起名字了。」
「是嗎?」鍾至的神色淡然,瞧不出半點意外。
夏斯弋動作緩慢地眨眨眼:「你這個反應,會讓我覺得我聽見那首歌不是個偶然事件。」
鍾至的眉眼彎彎,笑意在他面前晃出了重影。
他的腦袋更暈了。
臉側的撫摸泛著癢意,落在耳邊的嗓音如雨後的深露,帶著淡薄的傷感:「在你眼裡,我好像無所不能,萬一……我不是這樣的呢?」
夏斯弋的腦子裡一片漿糊,他竭力從鍾至懷裡撐起身,條件反射般地回復道:「那就換我無所不能好了。」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恰到好處地撫慰了鍾至的不安。
鍾至呼吸暫停,搭在夏斯弋雙臂外側的手向內縮攏,定定地看著他。
然而,說出這句話的人卻好似不怎麼清醒,身體搖搖晃晃,眼底聚焦的光點也不甚清晰,顯然是已經酒勁上頭。
鍾至無奈地破顏一笑,打趣道:「醉鬼也可以無所不能嗎」
夏斯弋滯了幾秒,反應遲鈍地搖搖腦袋:「不會醉的,我有秘密武器。」
鍾至覺得有些好笑,順著他的話往下問:「什麼秘密武器?」
夏斯弋停下動作,定格了幾秒後試圖去抓鍾至的手,摸了好幾下才逮住對方的手腕,帶著那隻手徑直向他的腰下三寸探:「你摸。」
大膽的動作嚇得鍾至心驚,連忙僵硬地頓住手,停在危險的邊緣之外。
他生硬地梗著手上的力道,眉間輕蹙:「原來你不止夢遊的時候會耍流氓,喝醉了也會嗎?」
夏斯弋不解地歪頭,臉上掛著的,是天真的撩撥。
他俯身用額頭撞了一下鍾至的手背:「你手、不要用力。」
說著,趁鍾至沒防備的間隙拉扯著他的手到達了目的地。
硬質的溫感抵在手心,撞得鍾至心頭一凜,想縮手又被夏斯弋纏著,只得無所適從地懸著指尖,上下不得。
夏斯弋向後仰了仰,空開了一段距離,指揮著鍾至:「你拿。」
鍾至咬著後槽牙,餘光掃過肢體相觸的位置,肢體的木然俶爾解除。
他鬆開反抗的力道,隔著衣料碰到了夏斯弋褲兜里的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