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至只好將它們一一復位。
客廳的頂光勾勒著他的指影,在夏斯弋的胸前輕移躍動。
自上而下解到第二顆扣子的時候,錯位的扣子忽而敞開,露出大片雪白。
視覺的衝擊是難忍的撩撥,鍾至偏開視線,找補著抓起衣扣重新繫上,指尖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夏斯弋的胸口。
樂於自我折騰的夏斯弋停下動作,雙手交叉著壓住鍾至碰過的位置,努力睜圓眼睛:「你摸我?」他重複,「你摸我唉。」
鍾至苦笑著應和:「是是是,摸你了,摸一下也要和我計較嗎?」
夏斯弋下撇嘴角:「那不行。」
他定定地盯著鍾至:「我吃虧了,得摸回來。」
說著,他就著半跪的姿勢扶著沙發撐起身,直直地往鍾至身上壓。
鍾至沒防備,身形向旁邊一歪。
好在他眼明手快地扳住沙發的靠背,避免了二人雙雙跌下沙發的慘劇。
夏斯弋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子剛穩下來,罪惡的雙手就開始對鍾至上下其手,討債手法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又帶了幾分醉後的遲滯。
玄關處的花束有所感應地栽倒在地,因缺水而褶皺的花瓣散下幾片,藍盈盈地鋪在門口的地毯上。
鍾至本就不平靜的心跳節節攀升,翻湧的血氣一點點在體內膨脹。
肢體相觸的位置微妙地發生著變化,鍾至忍無可忍地抓住夏斯弋的手。
他依靠著腰腹力量平地仰臥,鎖著夏斯弋的手腕坐起身:「夏夏,是不是非要把你綁起來,你才會安靜點?」
夏斯弋噘起嘴:「唔,你果然喜歡這個……」
鍾至苦惱地閉了閉眼,這一晚上他說什麼夏斯弋都不理會,偏偏說到這句話時突然有了反應,活像個觸發了關鍵詞的AI。
流逝的每一秒里,鍾至都在煎熬地與意志力抗爭。
他故意露出一個頗富攻擊力的神情,暗示意味明顯地摩挲著夏斯弋的手腕:「我一向不是什麼有自制力的人,你最好聽話點……」
夏斯弋動作遲滯地垂眸,目光在鍾至與他緊握的手上流連了幾秒,忽而梗著脖子抬眼,一臉真摯地看向鍾至:「那不聽話呢?」
鍾至眼帘微垂,眼睫壓下的陰影侵入眸底,拇指不緊不慢地從夏斯弋的手腕滑至掌心,壓住了那塊柔軟:「你說呢?」
夏斯弋兀地縮回了手。
鍾至也悄悄鬆了口氣。
夏斯弋握了握剛被鍾至調戲的手掌,薅起自己的衣領就開始暴力拆解。
圓潤的衣扣不堪重負地從掌心崩出,露出漂亮乾淨的肌肉線條。
「啪——」
塑料質地的扣子砸在光滑的地板上,尖銳的聲響驟而擊碎了鍾至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