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確實,越來越想了解江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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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很快過去,月考則在周三早晨開始。
沒有大費周章地移座位,各班都用自己的教室做考場,如非大考,附中一向以節省時間為上。
儘管月考之後就是國慶的假期,但放假的喜悅顯然來不及降臨——
附中閱卷速度很快,第一天考完的,第二天出成績,等到兩天六科都考完,紅榜隔一個晚上就會貼在宣傳欄上,因此,所有的成績都會在國慶假期開始之前出來。
看似寬鬆的學風下依然鼓勵著競爭,作為長洲最好的幾所高中,競爭也本就是學生之中不必宣之於口的默契。
低迷的氣氛在紅榜貼出來後流動。
剛下完早自習,紅榜前都是人。
陳徹幾次摸魚抄作業終於抄出了福報,總排名105的他和許葭禾之間隔了一整條z形的排名。
「……我比開學的小考掉了六十多名!」陳徹發出爆鳴。
許·年級第一·葭禾從裡頭擠了出來,逕自走向了鍋蓋劉海。
早晨的陽光很好,輕盈且透,落在蒙蒙的薄霧中,許葭禾明艷的面龐上也浮著淡色的光。
陳徹喉頭一滾,莫名有些期待。
「禾姐,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可以調整好……」
許葭禾神情嚴肅:「陳徹,再讓我發現你抄商泊雲的數學作業,你就完蛋了。」
她的治下絕不容許還有這種摸魚行徑。
陳徹以秒速五厘米枯萎,眼前也沒有櫻花降落,只有蕭瑟的秋葉表明了詩人蒼涼的心情。
商泊云:「噗。」
他拍了拍陳徹的肩膀:「不能怪我。」
陳徹也知道。
他看向紅榜,商泊雲的名字依然穩居前五,物理那一欄是明晃晃的滿分,數學也在單科第一掛著。
陳徹有些哀傷:「商老闆,如果你真是穿越的,可不可以把高考題透給我?」
「你不如讓我告訴你下期樂 | 透的號碼更實在。」
「也可以。」陳徹把鍋蓋劉海無意義地吹起。
「但我沒記。」
陳徹的神情更加哀傷了。
「滾吧。」
但是商泊雲沒吱聲,陳徹打眼一看,他變異的好兄弟已經走了。
陽光是很漂亮的淡金色,落在江麓的周身。
他手裡抱著本琴譜,應該是從活動室過來的,商泊雲微微低頭,神情懶散,眼睛卻一直看著他。
陳徹悟了,原來該滾的另有其人。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教室去了。
「陳徹今天心情也不太好。」因而江麓的關心就沒讓陳徹聽到。
商泊云:「因為我沒有記住樂 | 透號碼。」
江麓看他一眼:「你還真是穿越的?」
「對啊。」商泊雲語氣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