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露台上他整個人外放的強勢不一樣。
唇瓣貼過來,溫熱軟和,很能取悅誘哄,冷不丁又張嘴咬人一口,還要笑得惡劣。
這個念頭出現得太過突然,讓江麓感覺尾椎骨似乎都通了電一般,電流警告著他不正常的心猿意馬,又夾雜著一絲微妙的快樂。
貓的尾巴會因為驚嚇瞬間炸起,商泊雲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忽而抬起頭來:「江麓。」
「嗯?我聽懂了,要先求出三個小球的加速度,把bc小球視作整體……」
江麓的眼睫很輕地顫了下,掩飾一般地說出了接下來的解題步驟。
商泊雲的餘光掃過他通紅的耳尖,只作沒看到。
二十六歲的江麓在某些瞬間也會動容片刻,管他是被欲望還是自己的皮相蠱惑,又或者確實出於微末的好感,商泊雲不在乎動機只看結果。
沒道理十七歲的江麓反而鐵石心腸。
儘管我們是不同的物種,可你應當意識得到我的喜歡。
因此商泊雲聲音散漫,隱隱透著點笑:「可以啊。下次聯考腳踩陳徹拳打我完全不在話下了。」
前桌的鍋蓋劉海默默捏拳:誇你老婆,但莫挨我。怎麼,月考掉五十名就沒有人權了嗎?
學委忽而沖了進來:「這次聯考我們附中要完蛋了!」
大課間,五班的教室里坐了大半的人,正揣著球準備出去的人也退了回來。
「學委,你也太長一中志氣了吧,聯考不還有小半個月嗎?」
「就是,上學期期末聯考,禾姐全市第一,給人一頓亂殺。再說商老闆英語上來,都給干到年級第三了。」
五班誠然群魔亂舞,確實是高三成績最好的班,換而言之,也確實被高桂生寄予厚望。
學委氣喘吁吁:「我剛去教務處送資料,親耳聽到高主任說的。」
高桂生眼聽六路耳觀八方,素來消息靈通,又據說一中的教務主任和他是從小到大的同學,兩個人別了三十幾年苗頭。
「一中把蘇省省實驗的前三都挖過來了。」
蘇省,全國有名的卷省,盛產各路教輔和競賽大神,以及葛軍。
「……不是吧。都高三了怎麼挖?」
原本反駁的同學雖然仍是疑問句,但話里話外已經有些動搖了。
「一中要這麼拼嗎。」
「俗話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嘛。當然——絕沒有說我們學校的前三不會念經的意思。」
江麓不由得看了眼商泊雲,商泊雲不滿控訴:「我頭髮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