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言笑道,「累嗎?今晚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哦給你的吃的你記得有一些要放冰箱……」
梁譯川給他匯報:「還好,我把叮噹接回來了,它好像挺生氣的,開了罐頭都哄不好。」
何言說:「看看貓?」
梁譯川故意板著臉:「怎麼回事,怎麼不是看看我。」
何言又在電話那頭低低笑起來。
那晚兩人聊了很久,好像又回到之前曖昧的夏天,梁譯川在城市中的夜色穿行時,何言總是陪著他。
「所以你打算……」何言的聲音里透出猶豫,「你打算告訴你爸媽嗎?我們的事情?」
梁譯川微微愣住:「我沒想好……太,太早了?」
何言:「嗯。」
「我會說的。」梁譯川趕緊說,像是在怕何言生氣,「但就是有點早,我要想一想怎麼對他們說。」
何言則說:「我知道,別緊張,小譯……如果可以,你不說也行。但如果你說了,家裡人不同意的話,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生活。房子現在不大,以後可以換更好的。這兩年我也有存款,不用太擔心,其他的我可以跟你一起想辦法。」
「你的老婆本?」梁譯川說,「真的是老婆本?」
何言無奈地說:「真的啊。」
梁譯川心裡有一個猜測,問道:「你不去讀研是因為想儘快掙錢?」
何言說:「有一部分吧。」
何言有他自己的顧慮,在來上海找梁譯川之前,他所經歷的掙扎不少。要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一個好朋友,要從好朋友的家人手裡「得到」他。何言受到梁譯川爸媽的關愛,他要付出什麼才能再厚著臉皮對叔叔阿姨要一個梁譯川?而這些,梁譯川沒有想過。
「不聊了。」何言關注著時間,「你明天去上班吧,不要再衝動了,我周末去找你。」
「嗯。」梁譯川躺在床上,「好的……言言。」
何言要掛了,又停下來:「你叫我什麼呢?」
「言言。」梁譯川紅著臉說。
何言安靜很久,才笑道:「見鬼了,很久沒聽到,還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掛了電話,梁譯川把「何言」的備註又變成「言言」。
這天晚上樑譯川也想了很多——他覺得不能總是讓何言替他著想,何言的老婆本都攢好了,那他的彩禮怎麼說也要超過他。
翌日梁譯川去上班,意外到來的假期過得十分魔幻,他有些許不適應,但是又被拉去高強度開會,回來才發現同事幫自己拿了外賣。
梁譯川一頭霧水:「我還沒來得及點啊?」
同事:「可是是你的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