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方,”余確淡笑,“沒事,我不介意。”
余確抬起眼眸看著沈桂舟,眼底翻湧著些許糾結與內疚,但沈桂舟沒發覺,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走向衣櫃翻找衣服。
翻了半天,他從裡頭挑出件嶄新不少的風衣外套來,抖了抖,遞給余確。
這件衣服是去年生日那會,大藤送給他的,是他衣櫃裡唯一能看的衣服了,其餘的都沾點兒破舊起球,他實在不好意思拿給余確穿。
余確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就價格不菲,清冷好看的臉看著就像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就算不是,和張佑年搭上邊,也不愁吃穿用度了。
“所以,你想找我幫什麼忙?”沈桂舟打字,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今天下午花店來了挺多顧客,他顧著打包花,閒不下幾秒,連口水都沒喝著。
余確也跟著喝了口水,搭著水杯的指尖無意識地發顫,輕聲道:“我也是被逼迫的。”
沈桂舟一頭霧水,眨了眨眼睛。
“什麼意思?”
“張佑年,我也是被他逼迫的。”余確顫聲。
“我只是在路上和他擦肩而過,就被當成你……當成沈時疏。”
聽見熟悉的名字,沈桂舟艱澀地吞了口唾沫,放下了水杯,這水似乎越喝越渴。
“抱歉。”他遲疑著打下了兩個字。
余確搖了搖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他纏著我,要我像沈時疏一樣陪著他,只要我稍微脫離了他口中的‘清冷’,他就會刻意刁難我。”
“可我又沒見過沈時疏,怎麼可能知道沈時疏是什麼樣。”余確苦笑,甫一抬頭,抓著沈桂舟的手,“你說,沈時疏該是什麼樣的,你見過他嗎?”
沈桂舟錯愕,手指用力地攥著一角,搖了搖頭。
“我不是他,我也沒見過他。”
“也是,”余確泄氣,“按張佑年的意思,沈時疏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對吧。”
雖然很不願承認,但沈桂舟還是點了點頭。
“讓我模仿一個很久不曾出現的人格,張佑年是不是有病。”余確斜睥著眼,滿臉不屑。
沈桂舟沒有繼續打字。
空氣安靜了好幾十秒,沈桂舟有些憋不住了,在手機上打下,“所以,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還沒給余確看,余確又絮叨了起來,繞了半天繞不到重點。
許是早上那番折騰,下午又沒來得及好好休息,沈桂舟頭微疼,眼前模糊,手腳發軟。
發燒了嗎?臉好像有些發燙。
他揉了揉眼睛,抬手將手機遞給余確,敲了敲屏幕,示意他看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