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點頭。
曲隨拿著醫藥箱走過來,問他:“感覺怎麼樣?”
沈桂舟瞥了眼木桌上那被監視著的手機,再厭惡也得拿起來。
“好多了。”
“你的手——”
“解開了。”沈桂舟想了想,又打字補上句,“暫時。”
曲隨笑了兩聲,拉開椅子在他邊上坐下,“還算他有點心。”
沈桂舟搖了搖頭。
不是張佑年解的。
他想打字,又想起手機被監視著,打了“不是”後,匆匆忙忙刪掉。
“怎麼了?”曲隨看見了他的動作。
沈桂舟指了指他的手機,曲隨瞭然地遞過來。
“不是張佑年解的。”沈桂舟打字。
“他監視你的手機?”曲隨冷聲。
沈桂舟又點頭。
“真是一個比一個過分。”曲隨暗罵了聲,習慣性地從口袋摸出煙來,都快掏出來了才反應過來,沈桂舟喉嚨不好,又把煙塞了回去,拿出根棒棒糖來塞進嘴裡,還拿了根遞給沈桂舟。
“吃點甜的。”
沈桂舟擺著“謝謝”的口型接過。
“有什麼東西想讓我給你帶嗎?”
“你能,”沈桂舟咽了口唾沫,打字,“你能幫我看看阿雅的情況嗎?”
曲隨父親是湛州市一家三甲醫院的院長,不是阿雅待的那一所醫院,曲隨也在那邊上班,提要求讓曲隨幫忙看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他現在只想知道阿雅怎麼樣了,一天不知道,他就一天安不下心來。
雖然張佑年對他很過分,但張佑年答應他的事,用來和他交換的籌碼倒是從來沒有失約過,所以他並不擔心張佑年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但他想知道阿雅現在什麼情況。
儘管他也沒什麼機會和張佑年提要求。
“沒問題,”曲隨答得爽快,“我回去順路去看看,你手機號給我。”
沈桂舟搖了搖頭。
張佑年告訴過他,手機里只能有張佑年一個聯繫人。
曲隨也猜到了大半,無奈:“不用錄入,我到時候直接給你打電話就好,放心,張佑年對我沒那麼有敵意。”
曲隨說著,調出相機來拍下了沈桂舟的號碼,“他們公司現在亂成一鍋粥,董事會有幾顆老鼠屎乘機鬧事,還仰仗我們家給他撐場面,他不會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