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年手指在空中微不可見地蜷縮了下,胡亂解釋,“停車場那邊,有人高空拋物,很危險。”說完話才後知後覺喉間黏糊,伴隨著苦澀感。
沈桂舟:“……謝謝。”沈桂舟禮貌地打了兩個字,轉身準備往路口走,又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口袋裡掏出藥盒,挑挑揀揀好幾顆包進面巾紙里,又掏出兩張卡片,一併遞給他。
張佑年:“這是什麼?為什麼要給我?”
沈桂舟塞進他口袋裡,打字:“倫敦酒店裡,你給的藥,還有銀行卡和名片,還你。”說完,這次沈桂舟就真的走了。
張佑年:“……”
他看著沈桂舟緩慢走到路口的背影,腿好像好了很多,看來有在好好治療。張佑年把手伸進口袋裡,卡片膈得難受,他拿出那團包藥的面巾紙來。
幾顆藥片不重,在他手裡卻宛若千斤頂,沉甸甸的,要不然他手怎麼會發軟。
張佑年垂下頭,等悶悶的胸口緩和了幾許,又抬頭看沈桂舟。
沈桂舟好像在給誰發信息,發著發著一個視頻又彈了出來,他接起,朝視頻揮了揮手。
是阿雅大藤的視頻,張佑年後知後覺,自己站的位置可能入鏡,往後退了幾步。
阿雅好像在義憤填膺地講著什麼,臉湊得很近,就快從屏幕里鑽出來了。
沈桂舟頭微微向左歪了歪,張佑年知道,這是他笑了一下的習慣性動作。
一輛車停在沈桂舟跟前,車窗拉下,露出剛剛停車場,張佑年看到的那張陌生男人的臉,一臉淡漠,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來點不爽,一旁的咔哥探臉過來,指了指后座,對沈桂舟道:“上車。”
沈桂舟點了點頭,對視頻揮了幾下,掛斷了視頻通話,拉開門上了車。
看得張佑年目瞪口呆。
剛準備衝上去,步子卻只邁出去了一步,頓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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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哥往後視鏡望了沈桂舟一眼,笑得眼角褶皺都出來了:“和雅姐藤哥打電話呢剛剛?”
沈桂舟又點頭。
似乎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殺氣,他眨著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打字:“你們應該還有安排吧,載我到最近的公交車站就好了。”
咔哥:“害,能有什麼安排,我們也直接回家,順路的。”
副駕駛上的男人神色很淡漠,但不知怎的,沈桂舟就是能從他臉上看出點不滿來。
咔哥從後視鏡又看了他一眼,見他看著副駕駛位,趁紅燈停車也跟著看了一眼,看到了他寶貝臭到不行的一張臉。
咔哥無奈,伸手揉了揉樓觀的頭髮問:“怎麼啦,不開心了?”
樓觀躲開咔哥的手:“沒有。”
咔哥:“寶貝,我們不是提前說過了嗎?剛剛舟舟發消息讓我們先走的時候,還是你提的把他捎上的呢,你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