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聲音停止了,男人朝門口喊了一聲:“誰啊?”踩著拖鞋朝門邊走來。
張佑年沒說話,直到門打開,和門裡赤膊上身的男人四目相對。
男人:“你是?”
張佑年沒理他,錯過男人往裡望了兩眼,沈桂舟正靠在床板上喘著氣,衣衫不整。
他一瞬啞然:“你……你和他……”
沈桂舟表情很平靜,就像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下床朝他走來,手臂上又裂開的傷口一掃而過。
沈桂舟在他面前站定,打字:“跟蹤狂。”
張佑年壓根沒聽清沈桂舟轉了什麼字,他滿腦子都是沈桂舟在阿雅大藤面前夸咔哥很好的場景。
他喘了口氣,面色蒼白:“你怎麼能和別人上床。”不是和咔哥在一起了嗎?
沈桂舟看了他好一會兒,字打得輕描淡寫:“上床怎麼了。”
張佑年:“你不能——”
沈桂舟:“我為什麼不能。”
張佑年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話,嘴巴開開合合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男人把沈桂舟往回輕輕一帶,伸手推開他,眼眸滿是警告:“沈桂舟想和誰是沈桂舟的自由,和你有什麼關係。”
張佑年腦子亂成漿糊,說出口的話已經不經大腦了:“他可以的話,我也可以,我讓你上,我很乾淨,我還可以去體檢……”
男人面色古怪,沈桂舟輕輕蹙眉:“現在不嫌我髒了?”
張佑年一瞬遲滯,一卡一卡地搖頭:“你明明和咔哥……你不是這樣的人——”
沈桂舟:“我是。我可以隨隨便便爬上任何一個人的床,輕而易舉作踐自己。我很髒。”
“不是,”張佑年搖著頭踉蹌兩步,像想起什麼似的,又上前抓住沈桂舟的肩晃了兩下,顫著聲求他,“你不是沈桂舟,你是誰?你把沈桂舟還我。”
沈桂舟臉上沒有表情,男人似乎要拉開他,被沈桂舟制止了,他對著張佑年笑了一下,很冷,這個微笑沒有一絲暖意。
沈桂舟:“沈桂舟早就死了,你動的手你扎的針,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張佑年還在搖頭。
沈桂舟似乎沒了耐心,胸膛起伏有些急促,他一把推開張佑年,張佑年重心不穩跌坐在酒店地毯上,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