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比劃,警惕地往後挪了兩公分,眼眸掃了桌上的菸灰缸一眼。
紀忱笑了一下:“輕而易舉。”
他一步一步朝沈桂舟走來,沈桂舟把手搭在桌沿,只要紀忱有什麼動作,他就打算撒起菸灰缸砸他。
但紀忱似乎什麼也不打算做,只是在他旁邊坐下,撐著下巴注視著他。
紀忱沒對他做什麼,他拿菸灰缸砸過去就是尋釁滋事。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沈桂舟沉住氣,撒起手機起身,準備離開,紀忱伸拉了腿擋住他的去路,沈桂舟一時僵住,準備邁腿跨過去時,紀忱把腿抬高了些,踩在後面桌椅背上,不讓他走。
沈桂舟蹙眉,神色冷了下來。
“你別逼我。”沈桂舟抬手搭上了菸灰缸。
紀忱順著沈桂舟的手,落在桌面菸灰缸上,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發不出聲音的喉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罪魁禍首就在他跟前,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用同樣的方法報復回去。
“松腳,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做什麼。”他繼續比劃。
“我還沒說完,桂舟——”
“別喊我的名字,我噁心。”
“……”
紀忱神色似乎有些低落。
紀忱:“談判失敗,你不願意回來就算了。”
沈桂舟眼眸微眯,張佑年也曾用過一樣的伎倆對他,告訴他,沈時疏回不來就算了,他不強求,轉頭和紀忱聯合,扎了他一針。
紀忱再說什麼話,編造什麼故事,他都不會信。
紀忱繼續說:“你不回來就不回來,我糾纏你是我的事。”
沈桂舟:“你真是病得不輕。”
紀忱:“拜你所賜。”
話題停在這裡,沈桂舟並不想知道紀忱口中的“拜他所賜”能是什麼事,紀忱也不打算開口說。
但最後紀忱還是妥協了,伸手按著沈桂舟握著的菸灰缸,輕嘆口氣道:“我曾經從你手中拿走一部分記憶,你還沒有想起來。”
沈桂舟:“送你了。”他不想知道。
紀忱依舊自說自話:“張佑年也被拿走過一些,但那是他活該。”
沈桂舟:“和我有什麼關係。”最好全拿走,包括和他認識的部分,徹底忘記他,他就不用再見到他了。
紀忱:“這麼不在意,我還以為你會更在意些呢,我也沒想到對他影響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