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了,沒意思。」
「你彆氣餒啊,不樂觀一點病怎麼好?你不想看我娶老婆了嗎?」
唐露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打趣他道:「誰讓你把前女友氣跑了,不然我還能看著你結婚呢。」
許知樂把飯菜一盒一盒碼在桌子上,然後打開蓋子,說:「以後看也不遲。」
唐露瞥了他一眼:「你帶個墨鏡幹什麼?」
許知樂動作一僵,難不成說是你兒子打了我,搞得我見不得人了,他嘖了一聲:
「學季芒的,他那群小粉絲不就愛看他這樣嗎?」
「寶裡寶氣。」
許知樂借著墨鏡的遮掩,打量著唐露,醫生說已經是肝癌晚期了,前兩年在職場肆意高傲的唐總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憔悴,疾病是真的很容易讓一個人變老。
「季芒下個月進組了,他今天還跟我說,想撬了晚上的直播,來醫院看你呢。」
季芒是唐露挖掘到、一手帶大的,跟唐露感情很深厚。
「讓他別胡鬧,等我回去。」
陪唐露吃完了飯,許知樂也沒有停留多久,就準備回公司上班了,回去之前他還找醫生問了一下唐露的情況,說是找不到肝源的話,基本上很難撐下去了。
許知樂面色凝重。
他找了自己國外的朋友幫忙找肝源,錢都不是問題,許知樂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唐露一個人孤獨地死在醫院,唐露對他而言已經像是親姐姐,她受過的苦難已經夠多了,如果世界上真有什麼上天公平,就不應該讓她如此悽慘地死去。
一面幫唐露找肝源,一面還要關注著魏暘這個臭小子的動靜。
許知樂查了一下魏暘的具體資料,從小學到現在事無巨細,包括學生方案、生活細節,才十七歲,薄薄一本很快就看完了。
許知樂記得自己小時候帶魏暘的時候,這小孩就早熟得很,經常一嘴一個笨哥哥叫他,許知樂哪肯當唐露的侄子輩的人,什麼糖啊冰淇淋啊都塞給小魏暘,騙了好幾聲好叔叔。
那時候魏暘很小,比現在可愛多了。
小學時候的魏暘成績其實還算不錯,但就是性格比較孤僻暴躁,估計也是受了家庭的影響,畢竟有個瘋子爸爸,怎麼可能開朗的起來,讀初中的時候就沒考過幾次試了,也差不多是和他爸媽離婚的時間線重合起來,自那之後我,魏暘就被丟給了姑姑放養,任他在學校胡玩亂鬧,認識了一群七七八八的朋友,逃課在外面吸菸喝酒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