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彌補貴府損失。」
「司徒家送的厚禮已經在貴府門口等候多時,還要多謝馮大娘子和方家天師,助我司徒家馴服了這位虺蛇,司徒家感激不盡。」
「司徒一族,是要欺我趙家無人了嗎!」趙玉樹走到母親身邊,乃是一位氣質如玉的少年。
他周身氣息散開,赫然便是凡蛻第三境初期。
以前見到這等修為之人,穆平安不會有所感覺。
他修煉到第九境的時候都沒有太大感覺。
兩年半來竭盡全力卻依舊無法修煉的時候也沒有太大感覺。
今日卻因為踏足修士的領地,心頭觸動了兩次。
第一次是趙語歡稍稍引靈入體。
第二次便是眼下了。
他就像死樹一般,朝見那少年的萬丈光芒,最後一次在心裡吶喊,為什麼不是自己。
為什麼能修煉的人不是自己。
他只是受困於軀殼不能修煉,並非他不想修煉啊。
他自認為對修煉的熱忱,不弱於這世間任何修士。
可這兩年半來,他再沒有感受過天地靈氣沖刷身體的快感,再沒有體味過修煉突破的狂喜,甚至連遇到瓶頸時的苦悶……都讓人眷念。
所以為什麼?
「天府」、「密藏」、「泥丸宮」、「天墟」他全都嘗試過,卻都無濟於事——不知是誰動的手,是誰這麼絞盡心思,一掌過來不只粉碎了他的丹田,連他所有修煉途徑都廢掉了。
連感知天地靈氣的靈覺也一併喪失。
能覺察到修士是什麼境界,已經是他身上為數不多的奇蹟。
但他無法修煉,這種「覺察」就成了一種折磨。
他沒惹任何人。
再然後。
穆平安想。
既然他總結的法決,別人能修,他卻不可以。
既然他不能修煉,那麼從今以後,誰也別想讓他修煉了!
無聲中,雲雀撲騰在白煙之上。
靈寵與主人心意相通,穆平安的撕心裂肺,雲雀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總之就是無語。
正常難道不是應該羨慕人家闔家歡樂嗎。
作者有話要說:
滄琅縣隸屬伏國。
伏國有刑部,戶部,吏部,禮部,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