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單塵道。
「得先知道是什麼陣法,才有出去的可能。」王若錦道。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司徒汜道,「可就算知道是什麼陣法,也不一定能破出吧。」
王若錦臉色難看。
「那怎麼辦,」趙玉樹扶著趙語歡,道,「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裡嗎。」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無影陣。不出意外,我們應該還在山裡。」
眾人朝向聲音的源頭,單塵驀然側身。
「穆平安!?」眾人大驚。
「你懂陣法?」單塵眸光亮了幾分。
「一點點,」穆平安不負責任地道,「只是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相關的記載。」他在家裡墊桌腳的書上看到過一些陣法的相關記載。
單塵眼裡的光肉眼可見地黯淡下去,恢復了慣有的古井無波。
司徒汜嗤道:「什麼叫好像,你普普通通一介村夫,還懂陣法?」
陳宿道:「陣法可不能亂說。」
陳悠道:「就是,誰知道這『無影陣』是不是你張口就來的。」
穆平安也不急,道:「也不是很懂,確實是好像。」
司徒汜道:「不是很懂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汜兒,不得無禮。」司徒珏道。
世上陣法師極為尊貴,那是由於陣法修習難度奇高,若無天賦和師門引導,就算窮其一生也休想入門。
「是,堂叔。」司徒汜低下頭。
穆平安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不怒自威的年輕人,竟然是司徒汜的叔叔。
也對,趙家都讓金狐隨行了,與之結仇的司徒家,自然也會想辦法庇護自家有能耐的小輩。
單塵問穆平安:「何為無影陣?」他所涉足的不包括陣法。
方夜闌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還在山裡?」
雖說他們確實應該還在山裡,但眼前所見之景,腳下所踩之地,也是真實。
如果是誤入的是傳送陣呢,是傳送陣也有可能被傳送至其他地方。
穆平安指著腳下,道:「日上中天,我們腳下卻沒有影子,因為我們置身山林之中,日光被樹木遮擋,所以沒有影子。」
他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本該很顯眼,但先前眾人只把注意力放在受傷的人身上,再者就算發現沒有影子,也沒聽說過「無影陣」,因此無法聯繫起來。
單塵道:「此陣能惑人五識,移形換影,甚至豢養嗜血之物來害人嗎?」
穆平安道:「沒這麼誇張吧,不是它主動害人,而是我們貿然闖入在先。」而且陣是陣,游蛛是游蛛,苔蘚是苔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