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到山上看看,」女音沉吟道。
「你終於有力氣多說話了,」雲雀恨不得欣喜若狂,聞言轉眼又很鬱悶,「可我也上不去啊,那該怎麼辦呢?」
「……罷了。」於翎依歸於沉寂。
雲雀悻悻不已。
原主人曾經教導它不要濫殺妖獸,除非萬不得已。
現主人如此之弱,它需要助其修行,包括不限於在妖獸身上拔毛。還有妖獸竟不長眼地主動招惹它,它覺得這就是萬不得已的情況。
誰知道那兩頭靈獸的血腥味竟然引來了囂……
……這地方,竟然會有囂。
雲雀默默思索上山可能性,但傳說中的通天梯擋在那兒,它百思不得其法。連它都上不去,更不提穆平安了。凡人擅闖修士寶地確實跟找死沒區別。
三人拖著沉重的身體出了密林,還在通天梯上苦苦支撐的八人一狐都很訝異。
穆平安,單塵,王若錦三人也很驚詫,林中那麼大的動靜,這些人竟都在這裡,一個都沒離開。
「你們這麼快就出來了!」
「怎麼回事!竟然還受傷了!」
「還傷得如此之重……」
「你們沒聽見嗎?」穆平安大驚。
一行人中,只有趙語歡、趙玉樹和金狐回應他:「聽見什麼?」
聽見林子裡的異動。
他們三個都沒聽見,尤其金狐前輩也……穆平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他見台階上的人交頭接耳,有的眉頭緊鎖,有的一臉懵然。
……如果林子裡真有足以讓單塵和王若錦這般狼狽的異動,這些與他們關係一般的人,恐怕早就跳下台階逃出山門了,豈會在這地方久待。
穆平安轉過頭去,恰好和單塵對上視線。兩人相視一眼,均覺很是詭異,甚至背脊生寒。
他們在裡頭經歷了那般兇險之事,離得如此之近的台階上的人竟然毫無察覺。
司徒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連你倆都受此重傷?」
「遇到了囂鳥。」單塵道。
「上古凶獸,囂?」司徒珏驚詫道,「沒看錯吧,此處竟然有囂鳥!」
如果此地有囂鳥這等靈獸,那哪還用得著不遠萬里弄虺蛇……當然,虺蛇難馴,囂鳥更甚。
金狐道:「它怎麼沒追出來?它凝丹了嗎,還是只是雛鳥,這才沒能奈何得了你們?」
「該不會是幻陣吧。」趙玉樹只覺離奇。
王若錦搖了搖頭:「是有人救了我們,內丹也是那人取走了。」
「什麼人?」
「這兒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
石階上的人只覺汗毛倒豎。
有囂鳥肆掠,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