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安道:「所以呢?」
於翎依道:「所以你和雲雀解除魂印,我帶它離開,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吧。可以嗎?」
雲雀立馬精神抖擻,頭上的白羽都立了起來,眼神無比希冀,心情萬般渴求,恨不得穆平安立刻馬上滿足前主人的要求。
穆平安看雲雀期待的模樣,一陣胸悶氣短,覺得算了吧,這樣不熟的白眼狼,永別吧!
他試著溝通腦海中的魂印,半晌,穆平安耷拉下臉,精神氣也消了一截,語氣乾癟,道:「兩年多的相伴,按理說我應該滿足你這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但是……抱歉,我才發現,沒有修為,沒有魂力,竟然連魂印都解除不了!」他出離的憤怒了!
「什麼!?」雲雀如招雷劈。
首先是在穆平安看來,解除和它的魂印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其次是他沒有能力解除……
穆平安一臉慘然地望向於翎依,攤了攤手,他也想,但他無能為力,這可如何是好。
於翎依一言不發,眉眼如冰雪雕成,帶著萬年不化的寒意,乍看很是不好接近。
想到她是幫自己打理家務把屋子打掃得纖塵不染的人,方才還挾恩圖報的人,穆平安就有種幻滅感。
起初於翎依提出這話的時候,雲雀心中不甚歡喜,可冷靜下來,它驟然愣住。
會不會,於翎依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想告訴它,魂印解除不啊。它的主人只能是穆平安,永遠都會是穆平安,這已經是塵埃落定這輩子改變不了的事實。
穆平安也聽明白了,他解除不了魂印,他和雲雀是一條船上的,雲雀放不下於翎依,也就代表于于翎依也在同一條船上。
而陷害了於翎依的人,就在顯仙宗,這便是她不拋頭露面,也不讓雲雀拋頭露面的理由。
於翎依道:「顯仙宗上位者中知道吞天雀的人不在少數,世間知道吞天雀是我靈寵的人更是不少,一旦暴露,你或許會有危險,所以……我認為,你有必要知道這些。」
穆平安乾脆直說:「你要我怎麼助你,或者說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於翎依沒想到以他的性情,竟會在此等大事上如此豪爽。默了半晌,於翎依道:「現在,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穆平安心頭一動。
於翎依道:「厄難體質二十歲大限。」
穆平安驚:「確有其事嗎?」
於翎依無比嚴肅地道:「今日你需得萬分小心,我會為你護法,至於能不能過關,就看到子時的這兩個時辰了。」
穆平安道:「為什麼是今日?」
就在這時,敲門聲猝然響起,穆平安莫名一顫,後頸處汗毛根根立起。
朝辰宮膳堂到了下午便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