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安感到難辦,所以於翎依幫他至今的代價,便是先天胎珠。
他娘會輕易給這位顯仙宗前宗主嗎?
不給,於翎依必死無疑,給了,就等於插手顯仙宗宗主更迭之事……
這樣一來,他爹的處境會不會為難?
說來,要不直接去探探他爹的口風?
「你想對顯仙宗現宗主下手,顛覆現有格局,甚至重回顯仙宗宗主的位置,勢必要得到太上長老的支持……」穆平安道,「要不,我帶你去見我爹?」
於翎依略猶豫了下,道:「我在位期間,穆憐青甚至還沒來顯仙宗,我現在對他的印象僅限於他與世無爭的性子,他這位太上長老,也不知是怎麼當上的。」
「應該不關我爹什麼事吧。」
「支持我的太上長老盡數被撤職,有的甚至已經不在人世,職位有空缺,自然需要有人頂上。也許你爹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要不要見?」
於翎依一臉隨意,道:「去見見吧。」
朝辰宮內很是冷清,不知為何,師兄師姐們都不在,穆平安過去的時候,穆憐青正在作畫。
他作畫的姿勢很端正,畫作上是夜月下的一樹寒梅,花上覆有霜雪,而他眉眼溫柔似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穆平安開門見山地道:「爹,顯仙宗現宗主怎麼樣?」
穆憐青道:「你今日不是見過了嗎?」
「我只看了個正臉,又沒怎麼接觸,」穆平安道,「他人到底怎麼樣?」
「還成。」
還成是怎麼個成法,穆平安又道:「那前宗主呢?」
穆憐青一頓,繼續作畫,道:「很好。」
穆平安道:「怎麼沒聽說有太上宗主,前宗主去哪兒了?」
「不知所蹤,」穆憐青道,「只留下一封信,傳位給現宗主重融,當時宗內不少舊部並不服氣,認為她是被陷害至死,但沒有證據。時間久了,也大多歸順了。」
「是嗎?」於翎依的傳音沒入穆平安耳中,「我在顯仙宗內,可沒見過任何一位我的舊部。」
穆平安道:「如果說前宗主不是失蹤了,而是被現宗主暗害,被困在一方天地,受苦千年方見天日呢?」
穆憐青執筆的手一頓,道:「她找到你了?」
哇哦。穆平安頓時都不知道怎麼答覆,只能點了點頭,道:「這位前宗主救過我性命,也陪伴過我,還幫助過我,我理應回報她。」
穆憐青道:「你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