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修煉。」穆平安張口來了句。
惠嬪被堵得慌,也不知道這位二殿下的生父究竟何許人也,到底是如何在民間把自己的兒子教得如此伶俐,面對他的胡攪蠻纏,竟然絲毫不亂,遇事處變不驚,甚至半點脾氣都沒有——看來他的生父是個性情很好的人?陛下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想到這個,惠嬪更不舒服了。
穆平安道:「我是越國二皇子,又有乘黃續命,我為何非要修煉不可。」
「你就不擔心乘黃被人搶走?」
「我什麼身份,現在什麼時代,」穆平安道,「靈寶都不搶,非得來搶我的靈獸,怎麼,嫌我命長?」
言外之意,眼前這人搶他的乘黃,就是想害他的命。
惠嬪輕咬朱唇,梗著脖子,嗓音沙啞,眼角略微泛紅:「若你真是二皇子,你爹到底是什麼人?」
穆平安見他總算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不由慢悠悠地輕嘆了聲,饒有興致地打量此人。
「能人?」穆平安說了倆字。
廢話。惠嬪道:「你爹到底是誰?」
「可以不受宮牆所限之人?」
惠嬪看他的目光想要把他撕了:「你爹究竟是不是凡人?」
穆平安哈哈,饒有興致地跟他盤算:「如果我爹是凡人,那他吸引母帝的年紀,應該是十八歲到三十歲,我現在都有十八了,那他應該三五十歲……」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惠嬪道,「你爹和陛下的關係很好嗎?」
「不差吧,我還有個姐姐。」
「你知道公主殿下?你可知公主殿下的父親又是誰?」
「我爹啊。」
惠嬪只覺眼前一黑,他抬首望向陛下平日所在的乾安宮方向,神色淒楚、哀怨,最後歸於沮喪。
「還沒請教惠嬪名諱。」穆平安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是第一個跟他過招的人,他覺得這人也不算太差,畢竟喜歡母帝又不直接出手害他的,就勉強算自己人了。
惠嬪郝然,在這深宮之中,已經許久沒有人問過他的姓名,他收起難過,正色道:「戚臻,號若缺。」
若缺公子,名動天下。
但穆平安沒修為,不關注修真界已久,孤陋寡聞沒聽說過,所以只是客套地點了點頭。
「別耽擱了。」一旁斗篷中的於翎依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