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安問:「你們三位都是前顯仙宗宗主於翎依的部下?」
那頭戴血滴玉墜的黑衣女子昂起下顎,道:「當然。」
問心老人:「假。」
那三人相視一眼,原本懷疑這問心陣的真假,此刻聞言卻都詭異地沉寂了。
殿上各大勢力之人心下駭然:「不是於翎依的屬下,還是不全是於翎依的屬下?」如若不全是,那剩下的那位又是什麼來頭?來自古兗州,莫非……
穆平安又問:「你們此來伏國皇宮大鬧,當真只是為了給於翎依討個公道嗎?」
古板男子道:「不然呢。」
「假。」
頭戴血滴玉的黑衣女子道:「哈哈公道,主上無緣無故地被暗害,何來公道?我們當然是來報仇的!」
問心老人聆聽著這些話,道:「真。」
單淵神情凝重,微微握緊龍頭扶手。
場面變得激烈,穆平安又道:「你們只是來報仇的嗎?以為伏帝是罪魁禍首,所以來壽宴上攪亂?僅此而已?」
為首的三位烈日境強者或譏誚,或不屑,有個書生打扮的人笑道:「若真是伏帝所為,我等就不會是前來赴會,而是直接搗毀護城陣和皇宮了。」
單淵勃然色變。
問心老人:「真。」
書生打扮的男子招呼內侍,將黑石放了上去,道:「既然陛下並非始作俑者,並未對主上下手,這塊境璧碎片就當是攪擾陛下壽辰的賠禮了,然而有一件事,還望陛下告知。」
無論如何又得了一塊黑石碎片,伏帝道:「何事?」
書生打扮的男子道:「敢問陛下,找您聯手對付主上的人,究竟是誰?」
伏帝哈哈一笑,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字正腔圓地道:「朕告訴你們,你們有膽向他尋仇麼?」
「只要陛下敢說。」
「朕有何不敢,」伏帝道,「此事壓在朕心頭已久,是時候也該卸下。」
頭戴血滴玉的女子無比迫切:「還請陛下告知。」
伏帝道:「顯仙宗現宗主,重融!」
問心老人道:「真。」
頭戴血滴玉的女子面露悲愴,轉身便要離開,書生打扮的男子抓住她的手臂,微微搖了搖頭,就算要報仇,眼下也不是時候。
古板男子則面不改色地立在一旁,目光只落在他倆身上,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漠然。
大殿喧鬧開來。
顯仙宗現宗主對顯仙宗前宗主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