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十幾年未見,關在健身室里一下午誰都沒有出來。
而聶薔和容三月面對面坐著。
她還是那麼明艷大方,南美的氣候風物更加深刻了她的奔放美艷。
而聶薔對容三月說了一句,「容小姐,我沒有動機做那些,你知道的。而且盛時玦的東西,以我當時的勢單力薄,怎麼可能說動手腳就動手腳?」
容三月一陣恍惚,一顆心往下墜。
是啊。
盛時玦這些年這麼相信聶薔沒動手腳,不也正是因為這點麼?
她沒有動機。
就算放到最高明的偵探手裡,也查不出裡面的邏輯鏈。
聶薔與大哥帶著孩子離開。
容三月看ᴶˢᴳ著帶著一身傷出來的盛時玦,許久沒有說話。
盛時玦卻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在家庭醫生給他處理傷口的過程中,還是一直抓著容三月的手,問她,「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容三月白著臉問他,「這次的親子鑑定,你確定不會再有人動手腳了?」
「除非我死了。」盛時玦篤定地告訴她。
那當年到底是誰?!
又是哪一份羊水報告混淆了綽綽的那一份,導致出現那樣的鑑定結果?
容三月的不安顯而易見,反而是盛時玦篤定,「我已經認定綽綽是我的女兒了,那份報告只是為了還你清白,順便給我一個罪證,讓你給我判刑。」
當年的容三月有多愛他,以盛時玦的眼光城府,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正是因為身在此山中,所以很多事看不清楚。
容三月是他從賀酌手裡硬生生搶回來的,所以格外忌憚。
那次容三月回秀水村探親,恰逢賀酌也回去。
山洪爆六,讓兩人意外被困的一天一夜。
儘管容三月強調什麼也沒發生,可偏偏消失的那一回,正好與她懷孕的月份對上了。
盛時玦太過在意,反而蒙蔽了心神,才會大動干戈要做親子鑑定。
結果……
就出現了那樣的結果。
差點釀成一生的遺憾。
這幾天,盛時玦哪裡都不去,只在家裡守著容三月。
她幾乎就沒有靠自己的雙腿下過地。
當著綽綽的面,實在太不像話。
她惱也惱過,鬧也鬧過,可盛時玦卻還是捨不得放開她一分鐘。
容三月冷笑著問,「要是這次的結果出來,還是跟上次一樣呢?是不是又要把我們母女兩個弄死一次?」
「不會的,你們就是我的老婆我的女兒。」
容三月故意道,「那可未必。聶薔都說了,不是她。那麼還有這麼湊巧的事麼?你有其他兄弟的老婆,正好跟我一起懷孕?」
「三月。」盛時玦微微沉下嗓子,警告她不許什麼都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