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頭盯著陸淮焰看了一會兒，忽然靈光一現：「哦~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陸淮焰看到速速這狡黠的表情，恍惚間以為看見了曾經的栗曳。
他挑眉，「你又明白什麼了？」
速速摸著下巴擺出推理的模樣，「爸爸其實想和媽媽一起逛超市，所以現在不帶我過去。」
陸淮焰：「你小子挺會想。」
速速：「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陸淮焰打著方向盤，沒回答他。
速速備受鼓舞，問得更直接，「爸爸，你是不是媽媽？」
陸淮焰：「不是。」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不知道是在說服誰，「我這是為了你，別想太多。」
速速：「……好吧。」
他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雖然栗曳說過，不管他們在不在一起，爸爸媽媽都會一樣愛他，但誰會不希望爸爸媽媽在一起呢。
他想要爸爸媽媽一起來愛他，而不是一個階段只能擁有一個人。
——
栗曳等到了快十一點，終於聽到了林燕別墅門外傳來剎車的聲音。
她馬上停下來，朝門外看過去。
看到陸淮焰的車以後，栗曳加快步伐匆匆走過去迎接。
她到的時候，速速正好打開門，從副駕上跳下來。
時隔這麼長時間沒和速速見面，再看到速速的那一刻，栗曳的眼神差點掉下來。
速速也沒比栗曳好到哪裡去，他朝栗曳撲過來，母子兩個人抱在一起，眼眶都是紅的。
陸淮焰下車看到這一幕之後，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栗曳抱了速速一會兒，就開始摸他的臉，檢查他的身體，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都吃了什麼東西。
速速很有耐心，一一回答。
母子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溝通著。
最後是陸淮焰最先不耐煩，出聲打斷栗曳：「你是覺得我在虐待兒子？」
栗曳聽見陸淮焰的聲音之後馬上清醒過來，不再繼續問了。
「媽媽先帶你進去。」栗曳牽住速速的手，走向了大門的方向。
陸淮焰黑著臉跟上去。
家裡沒有速速穿的拖鞋，栗曳進來之後才想起來這個。
她看向陸淮焰：「你剛才去超市給速速買拖鞋了麼？」
陸淮焰直接沒回答。
栗曳低頭去找東西，這才發現，陸淮焰是空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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