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溫涼退伍的日子,天公有些不作美,空中稀稀疏疏地飄落著雪花,寒氣只往身體裡鑽。
朝夕早早地等在了基地外面,看著那身綠色出來,邁著矯健的步伐,眼圈紅紅的,背後還傳來嘹亮的軍歌,是對他軍旅生涯的告別。
何遇先朝夕一步迎上去,張開雙臂給了溫涼一個大大的擁抱。
「歡迎你回來,兄弟。」何遇莫名其妙開始煽情,緊緊地抱著溫涼,溫涼越掙扎,他抱得越緊,「以後咱倆一定要好好的,不吵架,不拌嘴。我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也要改掉挑食的毛病。放心,我會監督你的。」
「不用監督,也不用你養!」溫涼猛地推開何遇,直奔朝夕,抱起她轉了一個圈。
何遇幽怨地看著,赤裸裸地侮辱。
「沒良心!重色輕友!」
朝夕雙手捧著溫涼的臉,不捨得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有一個人想見你!」
何遇把溫涼的行李帶回家,朝夕帶著溫涼進了末未。
今天的末未有些熱鬧,多了許多小朋友,有的跑來跑去,家長在後面緊張地追著攔著,生怕自家小神獸把咖啡館搞得前仰馬翻。有的小朋友圍繞著一個女人,等著她簽名。
那人臉上一直帶著溫柔的笑,耐心地對待每一個小朋友,簽了名,還貼心地送上甜點餅乾。
溫涼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恰站在風鈴下,小鈴鐺掃在溫涼頭上,一直發出「叮呤呤」的聲音。
吳肪看去,正對上溫涼的眼睛,溫涼眼神閃爍,不知所措地看向朝夕。
吳肪也有些慌亂,簽字的手也抖了,最後一筆直接飛出紙面,快要穿透紙張。旁邊的書也散落在地,其中一本滑落到溫涼腳下。溫涼撿起書,向前幾步,遞給吳肪。
吳肪沒有接,「如果你不介意,送給你可以嗎?」
周圍的孩子七七八八散去,溫涼坐在吳肪的對面,朝夕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涼身上,卻沒有上前打擾。
朝夕感受到溫涼的「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持續了好久,好像從她說「我們逃吧」開始,也許更久之前。他對她極有耐心,任她怎麼無理取鬧,他只是無盡溫柔地看著她。有幾次朝夕在他身邊睡著了,她依稀能感覺到,他在旁邊托腮一直看著她。無時無刻,溫涼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好像要把她揉進眼睛裡。
朝夕懂得這份凝視,是一種「告別」。她沒辦法沉浸在甜蜜中,反而恐慌占據上風,害怕明明相擁的兩人,一睜眼,兀的消失了。她想帶溫涼逃走,她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轍。溫涼拒絕了,他要接受一份強加給他的命運。
她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可是溫涼需要處理退伍事情,她不可能 24 小時看著他。她惶惶不可終日,擔心的那一天還是到來了。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口總覺得堵得難受,聯繫溫涼,一直杳無音信。
來偷吃麵包的小小時帶來一個消息,好像無常和溫涼相約。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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