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我小時候也幹過類似的事兒。不過我性質更惡劣,我逃學去了網吧,看人打遊戲。」宋清故意語氣輕鬆,齊銘月眉心舒展,笑出了聲。
「看不出,你一看就是好學生,也逃過學。」
「也就那一次,後來就沒有了。」
齊銘月小心翼翼地問,「也是同樣的原因?」
宋清點頭,「嗯,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我爸去了別的城市,有了新的家庭。我一直跟著我媽。我媽是個很能幹的女人,也很強勢,從不在我面前提起我爸,好像就沒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齊銘月看著她,也不知該不該安慰。
宋清笑了笑,說,「我媽對我特嚴格,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心裡都較著勁,沒爸怎麼了,沒爸一樣過得好。我倆達成了一種默契,都不提這個人,都暗自跟自己咬著牙較勁。」
「我看得出,你是個對自己有很高要求的人,這成就了今天如此優秀的你。這絕對跟成長環境有關。」齊銘月說。原生家庭會塑造一個人的性格,但它更像捏泥人一樣,把人的性格捏得各式各樣,這些性格千差萬別但又都能自圓其說。就好比她的完美主義,她的剛強,都是被這個原生家庭塑造的,當然,肯定或多或少會有些許副產品。事實很難改變,可以改變的只有看待事實的方式。
宋清語氣輕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可能骨子裡挺自卑的。我不覺得自己理所當然值得最好的,所以我做什麼都拼盡全力。有時候,這樣也挺累的。」
齊銘月搖搖頭,「好的東西當然需要爭取,這沒什麼好懷疑自己的。」
「不,我不光指那些物質或者名利的東西,還包括感情。我不太怎麼相信有人會無條件愛我,所以我總想先獻出點什麼,這樣也許,才可能收穫點對等的愛。」 宋清垂著頭,她很少這樣刨析自己,可自從生了病之後,醫生總是鼓勵他,多想想每一種情緒背後的原因。剛才的她正沉寂在陸錦城留下不安里,於是沒怎麼過腦子,把話一股腦說出來了。想了想好像挺偏題的,宋清自嘲地笑笑,「說盧卡斯呢,怎麼說起自己了。」
齊銘月拍拍她的肩膀,「今天盧卡斯跟我說,他非常非常開心,說他多了除我之外,無條件喜歡他的人,你和 Owen。」
宋清提起頭,溫暖地笑,「是真的,我真心喜歡他。」
齊銘月點頭,「我當然相信。你呢,你相信他也真心喜歡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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