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鑽進被子，「我年紀大了，被你折騰一宿，真的浪漫不動。」
陸錦城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出了門。
陸錦城去健身房運動了一下，然後去餐廳吃早飯，正好遇到季重樓。他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對著電腦似乎在忙碌。
陸錦城走過去打招呼，「季教授，好早。」
季重樓點頭，「陸總也很早。」
陸錦城笑著說，「年紀大了，早上得花點時間運動一下，不然精力跟不上。」
季重樓笑著點頭。
陸錦城問，「介意我坐下麼？不打擾吧？」
季重樓收好電腦，「請坐，別客氣。」
陸錦城點了三個煎蛋，要了一杯咖啡，拿起刀叉用餐，對面的季重樓也給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陸錦城問，「最近還是很忙？」
季重樓點頭，「嗯，臨近年關，學校有些事情。」
「那麼忙還來度假？」 陸錦城問。
「陪家人的時間少，得多爭取點機會。陸總不也是麼，那麼忙，還來度假。」 季重樓也問。
陸錦城笑著說，「陪宋清的時間也少，也得多爭取點機會。」
季重樓沒想到他這麼直接，轉念一想又笑了笑，他已經在不動聲色間，不斷地宣示主權，季重樓問，「你很喜歡宋清？」
陸錦城抬頭與他對視，目光清澈卻凌厲，「對，很喜歡。跟你比，只多不少。」
季重樓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以為已經掩藏得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還是被他揭穿了，一時不知怎麼回應，低下頭擦拭眼鏡，過了一會兒，緩緩說，「我只希望她好，也有人能受得起她的好。」
陸錦城用完餐，擦拭了一下嘴唇，嘆了一口氣，說 「她會好的，她也希望你好。」
兩個男人，不動聲色間，把彼此揭了個徹底。季重樓眼圈有些紅，他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起了身，「我該走了，你慢用。」
陸錦城笑著點頭，「慢走。」
陸錦城在餐廳里打了幾個電話會，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 9 點，他走回房間，宋清果然還在睡覺。
陸錦城爬上床，把她從被子裡拽出來，「起床了。」
宋清沒怎麼掙扎，問，「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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