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筱靜上了車車子便動了。
一直到從虞皖身旁經過，車窗突然降了下來。
好巧不巧，居然就露出了紹崇霖的臉。
殷筱靜坐在他身旁，看到車窗降下，目光便也看向了她。
紹崇霖是故意搖下車窗來看她的。
她沒想到車子裡真的坐著紹崇霖。
視線交匯而過，她看到紹崇霖眸子沉得厲害，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虞皖始終捏不住他的脾氣。
而他身旁的殷筱靜，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
看得出來，帶著些得意。
虞皖收回目光，在車子駛過後收回了。
她的司機去洗手間了，所以需要她稍微等一下。
上了車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殷筱靜會在這裡？
要是她沒有記錯，今晚應該就這一場宴會吧？
虞皖一路上都是紹崇霖搖下車窗時露出的臉，上一次在江城見面其實本來可以好好聊一聊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就又鬧得有些不歡而散。
真的，連虞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她明明很坦誠，可是坦誠好像讓兩人的關係更加糟糕了。
她直接回了家，到家時小燊已經睡了。
宴會上喝了不少酒，煙味也沾了不少，她洗過澡後去小燊房間看了看，出來後去樓下儲物箱翻了包小麵包一邊上樓一邊啃。
雨下得大了些，窗戶上密密麻麻砸上來，窗戶在燈光的照耀下，映射出她的輪廓，鏡子裡，她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肩頭，一件寬鬆的白色睡衣，舒適又綿軟，但是她的神情卻並不柔軟。
她啃麵包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出神之際，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
居然是紹崇霖。
她接起電話，「餵……」
他低聲，「下來。」
下來？
他過來了？
虞皖朝著窗外仔細看去，真的看到一輛車子停在她家院子前，車頭燈正亮著。
虞皖收了電話轉身下樓，就幾步路，她衝進雨里又快速開門上了紹崇霖的車。
她頭髮本就是濕的，腦袋剛才垂著也沒有淋到多少雨，倒是棉質的睡衣被雨水淋濕了。
「這麼晚過來，有事啊？」虞皖側身在他車子裡找紙巾，隱約好像聞到了車子裡其他的香水味。
她坐在副駕駛，正好，是紹崇霖自己開得車。
她不上他車子的後排。
不過幾個小時，那裡坐過其他女人。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紹崇霖給他遞紙巾，順手又扯過幾張幫她擦額角的水珠。
虞皖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