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有細汗，大概是走太快了。
深城又要熱起來了。
是讓人覺得煩躁的季節。
「別逃了，我也沒有逼你。」電梯下落，他低聲說了句。
虞皖應了聲，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嗯。」
他又說，「我講話難聽？」
虞皖一愣，連忙說：「你講話就沒好聽過好嗎？」
紹崇霖氣道：「我天天對牛彈琴？」
虞皖一聽，這不就是又在罵她嗎？
虞皖癟嘴，不接話。
她犟得很。
電梯很快到了，中途的時候他換了樓層，直接下了地下車庫。
紹崇霖拉著她出來，然後將她塞進了副駕駛。
虞皖乖乖系安全帶，看到他上車，把腦袋別開了。
她想，她就不應該自己跑來找罪受，下次絕對不會再嘗試這種事了。
「晚上睡我那兒？」車子開出去的時候紹崇霖問。
他總是比她快一步進入角色。
虞皖沒好氣，「不去。」
紹崇霖看了她一眼，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過去撓了撓她的後腦。
她沒來得及躲，被他得逞了。
隔了一會兒，他問：「你跟姓季的談合作？」
虞皖帶著驚訝看向他，他怎麼知道。
那天在會場外面碰到他的車，難道他當時也在現場？
「有這個想法。」虞皖說。
紹崇霖點頭，「不知道我的專業是什麼？」
虞皖這才想起了，他頭一次採訪他的時候，他當時主攻的方向好像就是人工智慧。
她突然來了些興趣，側了下身子面向他，說：「你不說我忘了，你覺得行不行？」
紹崇霖嘴角帶著笑，不說話。
什麼意思？
挑了話頭又故意吊她胃口？
虞皖抿唇瞪著他。
他感受到她的視線，緩緩說了句，「想怎麼做都可以，我會幫你兜著。」
虞皖微愣。
意思是有他在，虞氏她想怎麼折騰都可以，他都會替她擺平。
可是虞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甚至隱隱有種，虞氏要是跟紹氏做的一樣大的話，她是不是以後在他的世界裡話語權就可以重很多。
至少，不會讓她媽媽打電話過來跟她分析利弊。
「你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