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補充一下——除了阿游自己。」
鄭一川在零食角翻出一包海苔脆,吃得嘎吱作響:「咱們公司每次聚餐都是 AA,要不這次你請下次我請,記著記著就亂了,好沒意思。」
「哦——」語綿總結陳詞:「就是我們這群羊羔的羊毛要持續堅持保護,老大的羊毛必須抓住一切機會薅。」
葉游驀然一樂,一口奶茶沒喝著,嗆咳起來。
鄭一川趕快去拍他後背,語綿抽了幾張紙塞進他手裡,把他手背上濺到的液體擦掉。
葉游一邊搖頭示意她別擔心,一邊忍耐不住地咳嗽,驚天動地,聲勢浩大。
語綿幾乎要被嚇傻了,手足無措立在原地。
等他緩過勁來,第一時間啞著嗓子和語綿解釋:「咽喉、咽喉炎,沒事兒。」
語綿囁嚅著沒說話,鄭一川皺緊眉頭:「還說呢,墨點車隊的是不是又在你旁邊抽菸了?前一陣兒明明好多了。」
語綿適時遞來一杯溫水,葉游道謝,一飲而盡:「都在一個賽道上練,再說人家抽菸也不是錯。」
鄭一川怒氣未消:「在家裡你還替他們說話?本來賽道就是全域禁菸,是他們要麼鑽空子,要麼就乾脆不守規矩。你當他們是賽場上的競爭對手,他們直接徹底把你當敵人看!」
「老鄭,我能看出來。」即使鄭一川情緒激動到語速飛快,葉游也依舊在自己的節奏里始終如一:「說到底,是因為賽道上,終點線只有一條,速度就是話語權——而我只關心自己的速度。他們怎麼看我,遠沒有我怎麼看他們重要。」
語綿手裡還捏著幾張柔軟的、已經褶皺的紙巾。葉游頓了頓,和她對上目光:「人只應該在意那些重要的人。」
這話由於他的直接而澄澈的眼神,變得很像一句直白而隱晦的告白。而也因為這種眼神,且因為葉游絕不是隱晦比喻的那種人,又使人能夠清晰的知道,他只是在單純地表述自己的觀點。
語綿眨了幾下眼睛,認同地輕輕點了點頭。
鄭一川余怒未消:「你大度,但我不能看著你吃啞巴虧。我這就向賽道管委會投訴。」
他甩手走開,語綿待要叫他,被葉游攔下:「讓他去吧。他不想對我發火,但是總得宣洩不滿,情緒不能一直憋著。何況和管委會說說實際情況,也沒有大礙。」
語綿應了一聲,見他緩過來,又拿過剛剛被推到一邊的奶茶喝起來,不由有些想笑,但還是先小聲道歉:「是我剛剛不該逗你的……我觀察再仔細點就好了。」
葉游微微地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說和你沒有關係,又立刻顧及到語綿性格就是這樣,緩了緩才開口:「照你這樣一直往前面追責,得追到奶茶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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