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語綿輕聲:「杜絕不良行為的最好辦法,絕不應該是受到不良影響的人去想。就像違法犯罪中,不能通過指責受害人的不完美,而作為加害人逃避責任,甚至否認犯罪事實的理由。」
葉游靜靜看著她。
「賽車方面,大家都比我在行。」語綿一一看過夥伴們,最後與葉游對視:「但是我既然作為 HIBO 的法務,就有義務維護每個成員和整個集體的合法權利。哪怕很多事,做了也只是徒勞……但是不去做,和做了沒有結果,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我會嘗試就現有證據,向法院提起自訴,主張胡鳴故意傷害……」
上學時,語綿成績最好的學科就是刑法。她心中清楚的知道,即使真的走到訴訟流程,胡鳴那邊可以怎樣反駁:未造成嚴重後果、並無傷害故意、體育運動項目中規則所允許的傷害等,阻卻違法性,不成立犯罪。
然而理智雖然都明白,情緒卻是另外一種不可控制的東西。兩者要達到默契統一,不只需要運氣,更需要肚量。正因如此,才格外可望不可即。
她總得做點什麼,才能緩解從看到葉游摔倒那一刻起,一直持續到此時此刻的心慌與恐懼。
這幅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執拗模樣,讓葉游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勸解的話在唇邊轉了一圈,最後吞回肚子裡。
他默默握住語綿的手。
在此之前,語綿一直都是理性清醒的那個。或許正因如此,面對無功而返的結果,即使提前想到了,也格外意難平。
氣氛不佳,大家都能察覺出來。鄭一川見葉ᴶˢᴳ游和語綿都不說話了,心想還是得開口打破僵局,正準備說「試試總比不試好」,一樓大堂大門就響起來賓提示。
大伙兒在二樓吃飯,鄭一川說了聲,趕下樓去。再回來,手裡拿著一封快件,臉上表情浮想聯翩,欲言又止。
「你們絕對想不到這是什麼。」他捻著那張 A4 紙的一角,仿佛上面沾滿了惹人嫌的味道一樣舉得老遠:「竟然是墨點車隊的律師函。」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疑惑的聲調簡直能把房頂掀翻。
律師函被首先交到了語綿和葉游手裡。葉游拍照發進群里,大家一起研究起來,百思不得其解。
「近日,我方注意到部分網絡用戶在新浪微博等網絡平台上大量發布和傳播不實視頻等不實內容,視頻標題與內容包含關於墨點車隊及胡鳴先生的嚴重不實信息和侮辱性言論。相關視頻被各網絡平台用戶廣泛瀏覽、評論、轉發,已引致社會公眾對墨點車隊與胡鳴先生產生誤解與負面評價。胡鳴先生的相關個人信息遭到泄露,對其正常工作及生活造成惡劣影響,涉嫌侵害我方合法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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