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假模假樣地笑,問:「怎麼,還需要給你們訂一間私密性強,沒有狗仔的圓床套間嗎?」
斐之遠再一次嚴肅地拒絕了,並且表達了自己不是個急色的正人君子。
沈清冷笑:「你要是在上一次就這樣做到,我還能勉強信你一回。」
「上一次是我方對敵方軍情的判斷偏頗,才有了提前繳械投降的錯誤,這次不會了!我要走的是攻心路線!」
沈清對這個二百五簡直沒有意見。
希望葉陶發現斐老師的真正人設並不是禮貌有教養的老幹部而是個十足二貨之後,還能對他保持熱烈的興趣吧。沈清如此想道。
正當他準備再給斐之遠好好做下公關危機管理,列舉要是他被狗仔拍到跟什么女人共處一室會有多麼嚴重的塌房後果時,手機來消息了。
沈清低頭一看,發現有一個名叫陳十三的人加了他的好友,讓他渾身一激靈:那不是前幾天斐之遠拿回來的小成本文藝片劇本《髮廊》的導演嗎?
「葉導開的好像還真不是空頭支票......」他通過陳十三的好友申請,朝斐之遠喃喃道,「斐老師,你這下從被白嫖正式變為被潛規則了。」
斐之遠:「......」
放映會當日,離放映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發行方開始打電話來催的時候,葉陶才強迫自己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精神。
她沒有穿往日寬鬆休閒為主的衛衣和運動褲,而是換了套偏通勤風的衣服,灰藍色長袖襯衫打底,穿一條寬鬆的小西褲,外套長款米白薄風衣,還塗了個口紅。
衣服要是套在模特身上,妥妥的職場麗人,而穿在她身上,不知道為何少了幾分女性的風韻,卻多了幾絲模糊性別邊界的中性感,讓她看起來像個落魄不羈的藝術家。
出門去坐地鐵的路上,葉陶下意識地往口袋裡掏煙,沒想到卻摸了個空——她這才想起來前天已經抽完了最後一包煙,現在她處在戒菸期了。
她砸吧砸吧嘴,覺得嘴裡沒有往日的菸草味有點不太習慣,於是路邊買了盒口香糖,放了兩粒進嘴裡嚼,好安慰下有癮的嘴巴。
西京通往 CBD 的地鐵不分時間段地是人山人海,她一邊努力地把昂貴的衣服和裝衣服的袋子護在胸前,一邊騰出手給尹安傑發消息,麻煩他要是簽到的時候有一個姓斐、拿邀請函的年輕男子,就單獨在映前映後把他安排到自己的休息室內。
給尹安傑發完消息,她又給斐之遠發了消息,簡單地說了下她的安排。
接到葉陶消息的時候,斐之遠剛下計程車,他看了眼自己手裡提著的全麥麵包,順手問葉陶:「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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