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了......陳十三拿《髮廊》投了國際電影節,」葉陶微微頷首,問,「請問男主角,期不期待自己的片子提個名?或者自己提個名?」
「有是最好,沒有......也無所謂了。」
「甘心就這樣糊下去?」葉陶笑了下,問。
「我是想著,不一定要演什麼火熱的劇或者電影。拍短片、拍小成本文藝片,演話劇演戲劇.....哪一樣不是創作和表演呢?它的形式或者載體都不重要,就好像你拍紀錄片,是直接電影還是和真實電影,選擇干預或者不干預被拍攝對象的行為,有的時候其實都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故事內核是不是傳遞給了觀眾。」
斐之遠輕聲說:「一份好的創作和表演,首先要做的就是抵達人心。所以,要是糊能讓我更加專心在表演上面,那就繼續糊下去咯。」
葉陶靜靜地看了他半晌,倏然一笑,「是,創作就是要抵達人心的。」
兩個人都對自己的作品做了最壞的期待,然而回國以後,《髮廊》和《童工》的結果卻出人意料。
《童工》儘管沒有在西京國際紀錄片節獲得獎項,但組委會把最佳導演獎給了葉陶,同時,《童工》這條片子被組委會組織著一連做了好幾場的公開放映,效果甚佳。
至於《髮廊》,西京國際電影節那邊傳來消息,電影本身入圍最佳長片作品獎、最佳攝影獎的角逐之餘,斐之遠本人還被提名為新銳演員。
橫跨了好幾座城市,走過了一個季節,從夏天到秋天,熱搜上的詞條換了不知道多少輪,唯獨這群記錄者們依然奔波在各個城市、各個人群中,探究和展示生活中最真實的那一面。
西京國際紀錄片節頒獎典禮那天,輪到葉陶坐在嘉賓席上見證了《髮廊》這部片子一連斬獲了最佳長片獎、最佳攝影獎,斐之遠也因為這部片子獲得了新銳演員的提名——儘管這一個起步對他來說,好像有些晚。
日子仍舊這樣忙忙碌碌地過著。
生活的車輪滾滾地前進,時光毫不留情的碾過一切、帶走一切,卻又施捨給人們片刻的溫情。
張麗因為直播帶貨火了,在網絡上當了個小網紅,有好事的公眾扒出了她早年的經歷,還跑到直播下面挑釁她,張麗看到那些氣人彈幕,臉色變都沒變,依然極力推銷著李花村的新建農家樂園。
黃豐讀書去了,他經常在周末晚自習下課後給老何發信息,匯報他最近的學習進度,遇到了什麼難點,他下一次定的排名目標是多少,然後有一天,他跟老何說,他以後想考師範。
小陳結婚了,給工作室的同事們發了請柬。葉陶他們去參加小陳婚禮的時候,看到半年前明明還清瘦苗條的小陳如今臉圓了好幾圈,全是生活幸福的痕跡,樂呵呵的樣子十足像尊彌勒佛。
葉導還是兩袖清風,赤貧慣了,背著器材上山下海,在不同的地方穿梭。不過在西京的時候,倒是被家庭煮夫餵了好幾個月的家常便飯,愣是餵胖了三斤。
斐之遠的熱度剛上來一點,終於多了很多優質的本子開始遞了過來,忙鑽研表演的同時,他開始嘗試著撿起荒廢了許久的筆,跟葉陶投資了個戲劇工作室,自己做幕後的劇本創作人之一——就是葉導說劇本爛得像屎一樣的那個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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