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爾多詫異地回頭望向張牧川時,一柄橫刀裂風摧雨,割開了漆黑的夜色,穿透了霍爾多的胸膛,刀尖擦著高十一的腋窩刺進地面。
啪嗒啪嗒。
鮮血順著刀身不停地淌了下來。
霍爾多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強提一口氣,撐起了身子,拎著馬刀,面向張牧川,憤怒地喊了一句突厥話,而後朝著張牧川跑了過去。
張牧川平靜地看著霍爾多衝向自己,扭動幾下脖子,右腳一扭,躲開霍爾多拼盡全力的一刀,彎了彎腰,旋轉半圈,抽出了插在霍爾多胸膛上的橫刀,隨即挽了個刀花,在滑步向前的同時,橫刀一割。
下一個瞬間,霍爾多停了下來,他的脖子上忽然浮現出一圈血線,奇怪的是,鮮血並沒有嘩啦啦流出來。
他很好奇,想回身問一問那個不良人這是什麼刀法,但一扭頭,自己的腦袋卻掉了下去。
張牧川撿起霍爾多的腦袋,癟了癟嘴道,「我都說了,你印堂發黑,不日將有血光之災,為何不信呢!瞧瞧,這不是應驗了嗎……」
剛剛爬起來的高十一聽了這話,不由地愣了愣,心中暗暗警醒,下次若是有人說自己印堂發黑,一定要捨得掏銀子,破財消災,什麼都沒有小命重要。
張牧川瞟了一下高十一,隨手將霍爾多的腦袋扔了過去,掃視四周的打鬥痕跡,淡淡道,「你這棍法不錯啊,跟誰學的啊?」
高十一面色發白地接住霍爾多的腦袋,不知該是扔在地上,還是繼續捧著,侷促道,「不是棍法,是我自創的槍法,也是筆法……我是讀書人!」
「讀書人?」張牧川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高十一,拱手道,「有禮有禮!在下不良人張牧川,還未請教讀書人兄弟貴姓?」
「在下渤海高氏,高侃……家中排行十一,你叫我高十一也行!」高十一忍著手上的劇痛,回了一禮。
張牧川摳了摳鼻子,「有趣,還能這麼介紹自己,那要是你父親再多生幾個兒子,你得重新換個稱呼,改叫高三十五,高三十六?」
高十一怔了怔,木訥道,「哪個野彘能生三十五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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