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川立刻猜出了這人是誰,疑惑道,「鄭國公魏徵會願意幫我?」
「客舍門口的馬車上有一壇相公清和兩碗醋芹,待會兒玄素帶你前去與魏徵見面,魏徵屆時一定會拿出自己的魏公酒,你只要說出那酒的釀造過程,魏徵必然欣喜,你再獻上醋芹一碗,他必會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你,也會在關鍵時刻幫你說兩句公道話。」房玄齡笑道,「但你切記一點,頭前第一碗醋芹要當著魏徵的夫人拿出來,等他夫人生氣端走了,再把另外一碗醋芹擺到魏徵面前。」
張玄素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怪異地笑了起來,說梁國公你真是老狐狸,居然又想讓魏徵出糗。
房玄齡癟了癟嘴,沒有搭理張玄素,只是盯著張牧川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也知道你猜測的真相是什麼,但我想跟你說的是,這事兒當年不是我和杜如晦設計的,也與聖人無關,只是你現在想要翻舊帳,勢必就會揭開某些人的爛瘡,掀起的風浪很可能將你拍死,你可要想清楚了!其實那刺客在金城坊現身後,很多人都知道當年那樁慘案不是你做的,你完全沒必要繼續追查了……」
張牧川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就想要一個真相!楊府一十一口慘死,這事兒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蓋著,我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也該有個答案……一切都該有個了結!」
房玄齡直視著他的眼睛,沉默良久,而後放下一個錦囊,起身離去:「這是我幫你謀劃的金蟬脫殼之計,上面也有我的交易條件,你自行思量吧……今日我沒來過這裡,前來恭賀的只有張玄素!」
待到他走後,張牧川收了錦囊,立刻跟著張玄素前往魏徵府邸。
看似房玄齡沒說什麼,實際上卻透露許多,給了張牧川一個否定。
否定,也是答案。
至少張牧川此刻排除一種可能了,現在只要去找魏徵聊聊,又能排除一個答案,最後查過刑部卷宗,還能再排除一個答案……
當其他答案都被排除了,剩下的那個即便再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
有了醋芹的助力,張牧川與魏徵談得非常愉快,再加上他這些年在益州練就了頂尖的品酒本領,只是嘗了一口,便說出了魏公酒的秘方,這讓原本苦惱魏公酒將來斷絕的魏徵甚是驚喜,直把張牧川當成了魏公酒的傳人。
推杯換盞幾番,滿身酒氣的張牧川向魏徵道別,誠心謝過張玄素,一個人默默行在喧譁之間,穿梭於萬千燈火之下,忽地生出幾分寂寞,看著眼前輝煌的長安,莫名感覺有些陌生。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袍,正要拐進朱雀大街,背後卻陡然傳來一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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