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個問題,那扇門是不是阿鯨鎖起來的?他多久才來一次?」
「有兩把鑰匙,他一把我一把,我的弄掉了。」
「你還撒謊?他家那麼有錢,為什麼把你一個人關在這裡待產?拿錢去請個保姆也好啊。」
「他家裡人還不知道我懷孕了。」江望第低下頭。
「什麼?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許予華正生氣,顧不上整理說出口的話,「是為了錢嗎?」
她的話傷到了江望第,十七歲的女孩還不明白純粹地追求「愛情」在成年人聽來很傻。江望第立刻哭了,嘴巴像鴨子那樣一扁,薄眼皮兜不住淚珠,一顆追著一顆往下掉。
「你哭什麼?」許予華愣了一下。
「如果我有錢,你還會這樣問我嗎?」江望第想不明白,「一個本來就有錢的人如果為了更多錢和另一個人結合,是愛情,像我這樣的人愛上阿鯨,一定是拜金,對嗎?」
許予華沉默片刻,坐下來打開桌上的菜,一邊盛湯,一邊淡淡地說:「別矯情了。如果你真是為了錢,我只會覺得情有可原;如果是愛他,那我真想把這碗湯潑在你頭上。」
「為什麼?」江望第的淚止住了,於淒迷中凝望她。
「愛情之所以稀少,是因為它是兩個人的事,絕對忠貞,絕對無私。問題就在於它要求兩個人,你又怎麼能確定對方絕對忠貞呢?所以有些人對愛情感到疲倦,更願意追逐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很俗對吧?這就是現實。」許予華把湯碗遞給她,「快喝,溫度正好。」
許予華心裡清楚,她畢竟不是江望第的親屬,無權干涉她的任何選擇。
江望第聽懂了許予華的話。
第二天雨停,阿鯨再來時,她忍不住問他:「你真的愛我嗎?」
得知許予華來過,他奪走江望第大門的鑰匙,在屋子裡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
「你愛我嗎?」江望第執著地追問。
「我不是不讓你出門,而是那樣太危險了。這房子也是我爸托人找的,你知道我騙他說我在這裡考研嗎?如果被我爸的同事知道,我們就完蛋了!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江望第轉過臉看他,輕輕嘆息:「知道了,以後不去就是了。」
「我真的受夠這種提心弔膽生活了。」他躺倒在床上,閉著眼流淚。
她以為自己的心變得很硬了,但還是看不得他的眼淚。她笨拙地爬到床上,拭去他的眼淚,輕聲說:「予華姐是我在槐北唯一的朋友,我真的很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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