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聽出來,閻王似乎對莫望很有意見的樣子。再一看莫望,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見任平生有些不安,還低聲與他說:「沒事,這回真不算我錯,最多小懲一下,屠判官能哄住她。」
說罷更壓低了聲音,語帶曖昧:「她這是藉機會跟老屠撒嬌呢。」
任平生嘿嘿一樂,忙又憋住笑,好好站直。可閻王已經瞧見他的動靜了,眼神在任平生身上一掃,任平生仿佛全身被刀颳了一遍似的,心頭一驚。
閻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哈哈笑道:「莫望,你這徒弟好玩得很吶。」
不知她為何盯上任平生,莫望心中也緊張起來,忙撇嬉笑神色,急道:「閻王,他的事我已上稟過,定了冊的。」
閻王仍是看戲一般笑著:「行了,帶著你的小徒兒趕緊滾吧,沒事別下來了。」
莫望拉著任平生,連個招呼都沒跟魏姨打,轉身就跑。
人都走了,屠判官才皺著眉頭看向閻王。閻王扛起鋤頭甩上肩膀就往後院走,留下一句:「那小鬼身上有生氣。」
屠判官跟憂心忡忡的魏姨對視一眼,不自覺地摸了摸手裡的冊子,隨後便道:「閻王都沒管,你也別管了。」
魏姨只好沉默下來,心頭卻一直揪著,等屠判官也收拾收拾跟去了後院的菜園子,魏姨還是跑出了閻王殿,險險在酆都城門口追上了莫望師徒倆。
莫望正拉著任平生跑路,見魏姨追來,忙把小徒弟往身後藏。魏姨臉色難看,拿食指點了點莫望,半晌才氣出一句:「你就不能安生些?」
沒看出魏姨興師問罪的意頭,莫望立刻又理直氣壯起來:「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合規合理,我很小心的。」
魏姨嘆口氣,把任平生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最終按下心頭不安,扯著莫望胳膊低聲說:「今天是你運氣好,閻王要是真想罰你,哪裡躲得掉?」
莫望哼了一聲。
魏姨愁眉苦臉,又加了一句:「你,你也別再找他了。」
任平生豎直耳朵,卻是半天沒聽見莫望回話。過了一會兒她才出聲,頗為冷淡的樣子:「我知道了,你不用管。魏姨,我們先上去了。」
說罷扯著任平生就走,頭也不回,過了奈何橋,望不見魏姨的影子了,才終於甩開任平生的胳膊。任平生被揪得生疼,卻也沒顧上,直接問道:「我的事,你早就全知道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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