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小伙子淨出小老頭怪聲呢。」女人說道。
白戈大笑起來,透過後視鏡看向後面的女人:「真不能怪我,咱所需要點新鮮血液了,不然總跟大家呆一塊兒我都染上惡習了。」
「大家?包括我?」女人反問道。
「不不不!」白戈輕輕拍了下自己嘴:「是除了周所您以外的大家。」
周齊笑了笑,看向窗外。不遠處的江邊,姜郃和鄧麗嬌正在祭奠著姜珊。
兩個月前,施工方的探測人員希望趕在春節前完成初步的現場勘測,當他們循著建築圖冊找到了雙子塔的地下室時,在裡面發現了一對幾近奄奄一息的男女,二人最終得以獲救。
剛剛的那一下動作惹得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周齊嘶了一下握緊手臂,中了彈的那隻胳膊如今像是還沒能完全恢復。
「醫生都讓您多休息了您看看。」白戈轉過頭說道:「真的是搞不懂您,要我說當時在那地下室里伯萬靈準備自殺您要不攔著多好。」
周齊又是一記手套輕輕扇了過來:「我告訴你我這胳膊好不了都賴你了。」
「我是真覺得不公平,他這一出來良心發現自首了,您倒是跟著受傷了,姜珊和宋穎菲她們…她們也活不過來了啊。」白戈扭頭看向窗外,周齊感覺到了這少年的憤恨。
「我們是警察,心裡有怨恨可以,但行動上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這身衣服的事兒,法律是需要被信仰的,如果連我們執法者都不再信仰法律了,那會很可怕。」周齊說道。
「我就是有點難過。」白戈盯著窗外繼續說道:「那天我收到了姜珊的消息,我真的很開心,哪怕我知道這是多不可能的一件事,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我以為時間能撫平一切,原來是不能的,這麼多年,我都快記不起來她的樣子了,但是啊,我真的好想她。」
周齊看著前面少年的背影,低頭說道:「有人惦念著就不算真的離別,只要我們還在回憶著她們,她們就沒有走。」周齊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白戈,還是說給了自己。
白戈振作了一下精神,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伯萬靈什麼都交待了嗎,包括陳敏之嗎?」他想起了這宗曾和姜珊一起經歷過的至暗時刻。
周齊點了點頭:「陳敏之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當時吳大勇用電擊槍將她電暈後背到了天台大門前卻發現門鎖住了,於是他將陳敏之放在了那個夾層的樓梯間,自己返回保安室取鑰匙。已經是凌晨的時間且來回不過十分鐘的距離,他料想出不了什麼差錯,但他永遠也無法估摸到伯萬靈這個變量突然出現。」
「當晚伯萬靈也在?」
「伯萬靈當晚見過周憲淳,完畢之後由於大雪封城他當晚暫時住到了宿舍中。因為要躲避一樓的監控錄像,所以他進出都是爬著樓後的消防天梯到達天台,再從天台返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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