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懷疑她答非所問,「你說說。」
舒澄澄對眼下這段關係的狀況很清楚,「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
他看看手上的東西,「那你還挺樂意?」
舒澄澄又露出那種沒良心的邪性的笑,「那要是巨石強森非要強/奸你,你要跟他干一架還是老實躺下給他個套?」看霍止臉色發黑,她補充道:「你沒那麼嚇人,技術也不錯,別自卑。」
舒澄澄現在心態奇詭,霍止有些無言,捏著液體瓶子沒做聲。舒澄澄又抬了抬下巴,「喂,你不會是沒用過這個吧。」
霍止垂下眼,睫毛在眼下蓋出一片陰影,遮住了神色,最後把她翻過去跪在椅子上。舒澄澄咬住牙沒出聲,男大學生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怪異,「……姐姐?你沒事吧?」
舒澄澄沒理男大學生,笑著問霍止:「……玩九/淺/一/深啊?」
霍止「嗯」一聲,「不是你教的嗎?」
舒澄澄輕嘆,「是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當年舒澄澄覺得世界上最好糊弄的就是霍止,給他灌輸了不少顏色知識,有一次英語老師讓霍止看著她背錯題,她拖拖拉拉到放學後都不肯背,最後就搬出了這一套。
她很少回想以前的事,記憶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不去想就會逐漸褪色,現在那年事情的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
舒澄澄喉嚨里溢出一聲細細的、滿足的喘息,那邊的男大學生終於意識到她在幹嘛,顫巍巍叫了聲「姐姐」就沒了聲,霍止有點好笑,回手關了麥,拉起皮帶讓她抬頭,「你這點本事還在外面給人當姐姐?」
霍止如今嘴巴挺凶,但舒澄澄這人從沒在嘴上落過下風,「對啊,我只給你當過妹妹,我對你好吧?」
霍止一僵,突然一鬆手。他像是突然沒了興致,抽出紙巾收拾乾淨,頭也不回地摔門走了。
舒澄澄在椅子裡窩到一局遊戲結束,才爬起來收拾好一室狼藉,拖著步子回酒店房間,差不多用光了大半瓶沐浴露,才把肚皮上的「霍止」兩個字洗乾淨。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提那件事,明明都忘了,眼下甚至足足思考了半天,才想起她當時究竟是怎麼泡上的霍止。
她爸要跟霍止他媽結婚,還靠霍女士的關係把舒澄澄塞進那間貴族中學,霍止成了她的同桌。
但其實整件事都是舒澄澄故意謀劃的,包括她在原來的學校打架鬥毆鬧到被開除、然後要她爸幫她找新學校,也包括她在入學第一天就找年級主任說爸爸希望她坐霍止旁邊,好和未來的哥哥聯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