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開來了,舒澄澄拉開車門,回頭補充道:「哦,有一件事你幫得到,」見霍止的目光追著她,她笑著說:「你走就好,不要再來煩我。」
她坐上車,霍止遽然上前,用力拉住車門,呼吸有些急促,「舒澄澄,你說謊。」
舒澄澄把手腕遞到他手裡,讓他觸碰她的脈搏,「對不起,我真的不喜歡你。」
霍止似乎被她平穩的脈搏燙到了手。
他一鬆開,她就關上車門,隔著車窗對他說:「再見。」
對於霍止,舒澄澄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陳傲之死後她的腦子一直是麻的,全憑理性判斷做出各種表情和行為,除了她和舒磬東,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用途各異的原材料,她連對自己都沒有感覺。
她需要舒磬東孤立無援,為此忙活了小半年,現在霍女士終於走了。
舒磬東像條被扒了皮抽了筋的三太子,在學院換屆中敗下陣來,籌備的畫展也擱淺了,還有三女一男四個學生聯名舉/報,拿出證據證明,舒磬東此前曾經把他們送去不同領導辦公室,美其名曰「提點」,其實是權/色/交/易。
舒磬東找關係刪帖壓新聞,還恐嚇那幾個學生,結果不久後一個女生放出一段偷拍視頻,是在會所里,舒磬東正幫人給一個公/主灌酒,煙霧繚繞中旁邊男人的臉若隱若現,是個臭名昭著黑白通吃的泰國商人。
輿論大嘩。雖然舒磬東斷然否認,堅持說自己沒有用畫洗/錢,但哪怕沒有洗/錢,會所那段視頻就已經夠難看了,學院還是請他暫時停職,他一蹶不振在家,又開始酗酒。
酒喝多了,他難免又犯病,提著酒瓶要揍舒澄澄,怪她攪黃了他和霍女士的好事。
舒澄澄打開酒櫃,挑出瓶伏特加倒在畫室地上,然後擦亮一根火柴,蹲下身,攏住火苗湊近伏特加,「你確定要打我嗎?」
舒磬東嚇得酒醒了。其實酒精沒有那麼神奇,大多數酒鬼都是裝醉逞凶。
舒澄澄希望自己能早十年看清這一點。
舒磬東的處境急轉直下,很快酒局上的成員被扒了出來,除了那個黑/社會商人、學校的領導之外,還有更高的官職,事件從桃色緋聞飛速發酵成重大事件,有關部門介入調查,平台媒體都下架了報導,對此諱莫如深。
眼看酒局夥伴一個個被請去喝茶,舒磬東火速買了當晚的機票,打算去避避風頭。
臨近出發,他忙裡忙外收拾行李,走到客廳,發現最近不著家的舒澄澄回來了,正蹲在行李箱邊,拿打火機燒他的護照。
這次舒磬東反應過來了,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是你攛掇詠萄去偷拍的?」
詠萄就是那個跟蹤舒磬東、放出偷拍視頻的女學生。
舒澄澄笑笑,「說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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