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半天,她腦子裡後知後覺地炸了起來,跑下樓,敲著衛生間的門問:「……你手怎麼了?」
門開了,霍止已經換掉了濕衣服,推開她,走進臥室,「沒怎麼。你很累,去睡覺。」
舒澄澄沒跟進來,於是他關上門。
舒澄澄卻沒走,去拿了藥箱,把手伸進來格開縫隙,鑽進門,強行擼起他的袖管,接著臉一沉。
霍止整條小臂青紫,擦傷和瘀傷從手肘直刮到手背,修長的無名指上開了道口子,傷口像是被玻璃劃的,被水泡得有些腫,邊緣皮肉翻卷。
舒澄澄喉嚨發緊,輕輕鬆開他的手,「你怎麼弄的?」
「沒事,碰了一下。」霍止接過藥箱,「給我,你走吧。」
「碰哪了?」
霍止垂眼看她,有些煩躁。
他不說,舒澄澄也想起來了,轉身去拉開大門,看清院門口停著的是台紅色布加迪,騷氣外露,顯然不是霍止自己的車。
霍止自己的車去哪了,以及這是誰的車,舒澄澄此刻都毫不關心,她一腳踹上大門,打電話給室友喬衿。
喬衿在江城總院外科當醫生,今晚正好在急診,舒澄澄問清楚這種情況要不要處理,然後回去踢開霍止的門,「出來,跟我去醫院。」
霍止背對著她,在往手臂上用力按碘伏,「很晚了,你鬧夠沒有?」
他顯然很疼,聲線壓得低沉。舒澄澄沒讓他亂動,搶下來碘伏棉球扔掉,在手機上沒打到車,她就去找到車鑰匙,踩上鞋子,「沒鬧夠。你不去?那我去找醫生來,我沒駕照,醫生總不能放著我自己開車回來吧。」
她出門坐上車,啟動引擎,發動機大聲轟鳴起來,霍止大步走下來按住車頭,「舒澄澄,你有病?沒駕照開什麼車?」
舒澄澄手指夾著駕照,朝他晃了晃,「我有駕照,可以開了嗎?」
霍止抿住嘴唇,眸色發暗,轉身要走。
舒澄澄拉住他的袖角,竭力軟下語氣,「霍止,上車吧,行不行?算我求你的。」
她幾乎是在懇求,並且頭髮濕著,臉色發白,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問:「你為什麼?」
舒澄澄把濕發耙到額後,費勁地露出個笑,「我也擔心你啊,擔心死了,你的手我賠不起。」
霍止靠這雙手吃飯,霍川櫻女士如果發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霍止不認為這點小傷要去醫院,他只覺得舒澄澄好像很缺錢,臉上鑿個方孔就能串起來當錢花,而且她是個難搞的東西,如果他不答應,她搞不好不會讓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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