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銜著煙,沒有抽,菸灰自生自滅,生長出灰白的一截,他在煙霧裊裊中冷眼旁觀,看舒澄澄再次被銼磨意志。
櫻桃侵占唇舌,橡膠手套侵占尊嚴,霍止的眼睛侵占她的靈魂。
如果靈魂的成分包括碳,現在應該可以聞到被烈火燒焦的味道。
她嗅了嗅。霍止指間的菸灰落下地,燎傷地毯,飛煙頓起。
果汁流出唇角,滴到腿上,冰冰涼涼的一小滴,但她耳朵里「嗡」的一下,有根弦快被燒斷。
舒澄澄臉紅得要滴血,樣子慘不忍睹,又喃喃了一句:「你去死吧。」
霍止抬腕看表,「嗯。厲而璟還沒睡,你不是要給她聽?大聲點。」
他還有臉提厲而璟,舒澄澄氣得快要瘋了,真想叫厲而璟過來看看霍止這幅無恥的尊容,但舒磬東給她留下的條件反射就是安靜,她死死咬了咬下唇,沒叫出聲。
舒澄澄的脾氣看起來已經繃到了強弩之末,小男生躊躇著站起來,拿不準要不要繼續。
兩人誰也沒理他,舒澄澄發狠咬牙切齒,牙齒也確實在嘴唇上咬出個血印。
霍止起身上前,捏開她的下巴,隔開她的牙和嘴唇,以免她真咬破自己,又拿起手機撥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她聽見厲而璟在問:「霍止?」
他是故意在她跟前打電話的,再遠點就怕她聽ᴶˢᴳ不見,但舒澄澄完全不想聽,狠狠掙動,用力咬他,霍止輕捏她下巴,讓她使不上力,又指揮厲而璟,「打開窗。」
厲而璟反問:「開窗幹嘛?」
「酒店剛裝修,有甲醛,你有哮喘,應該通風。打開,現在去。」
厲而璟真開了窗,舒澄澄聽到隱約的開合聲,還有厲而璟說話的聲音。她喘口氣隔壁都能聽見,氣得狠狠咬霍止。
「好啊,謝謝你提醒……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厲而璟的聲音有些慌亂,透著股心虛,說到結尾時,她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在臨城的事。
霍止聲線很冷,「厲而璟,厲而川躲到臨城也就算了,你為什麼也躲?」
厲而璟也有幾分流氓氣概,破罐破摔:「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可以,」霍止松鬆手,讓舒澄澄喘口氣,「錯在哪裡,你說。」
厲而璟說:「你心眼真小,我當著你的面不也叫你未婚夫嗎,怎麼出去就不能說了?而且安妮是老朋友,老朋友之間開老朋友的玩笑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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