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聽了鬼故事,她的牙關微微一顫。
被他完全說中。
霍止微笑,俯身親親她的額頭,「謝謝在意。」
舒澄澄被霍止掐著七寸收拾,罵都不想罵了,也罵不出聲,黑暗把她脊梁骨里的力氣抽了個精光,霍止把她仔仔細細炮製清楚,一直到她趴在床邊起不來,他餵她吃櫻桃,還有李箬衡拿來的蛋糕,情況屈辱,她不肯張嘴,趴在那裡靜靜崩潰,霍止就站起來找到領帶,一領帶抽在手心,舒澄澄完全老實了,等她吃完了,他又讓她說謝謝,她不肯說,霍止又一領帶抽下來,最後他問她記住沒有。
舒澄澄完全記住了,渾身上下每條神經都記住了,不能招惹霍止,霍止是人間最大的是非。
舒澄澄叫完「謝謝」叫「輕一點」,叫啞了嗓子,快要虛脫,她想逃開,奮力伸手去夠燈。
霍止正抓著她的腳腕,這時候她猛地抓住落地燈架子,架子被拽倒,叮琅傾倒砸下來,她縮腰一躲,腦袋碰上床頭櫃角,好像發出一聲駭人的悶響。
霍止飛快地攔住檯燈,舒澄澄捂著頭蜷在床腳動彈不得,他把她臉上頭髮撥開,見她醒著,鬆了口氣,迅速摸了一把她的後腦勺,看沒流血,起身找她的衣服,「先別起來,去醫院。」
舒澄澄拽住他的褲腳,「霍止。」
她嗓音發飄,霍止以為她疼哭了,蹲下來看她,舒澄澄突然拉住他的領子,用力把他拽倒,翻身騎到他身上,打開燈。
霍止是控制狂,跟蹤狂,變態狂,在沒人的地方尤其變態,她想砍了他,把他砍成八半煎炒烹炸,再找個揚州廚子剁了他的手指頭切細絲做文思豆腐。
但就著燈光再看,霍止領口鬆散,露出凌厲削瘦的鎖骨和喉結,因為剛剛的搏鬥,胸口白皙的皮膚泛著淺紅,又因為緊張,眉眼裡透出股破碎糾結的冷。
小變態長得真下飯。
這張臉讓她心情好了一些,好到像江城博物館那座弧狀雲一樣飄,隨即想起了一些霍止的優點。
霍止沒有未婚妻,他是單身,還一直單身,把追他的女孩推到骨折,發著高燒下海撈圖紙,聽起來圖紙上畫的像是罵她的那個金屬教堂,這位大天才罵她罵了 109 米高,堪稱三貞九烈。
貞烈得誘人又饞人,他現在沒生病,但她又想把他煎炒烹炸之後拆吃入腹了。
可惜太變態,變態到把她的腦子挖出來念,真該宰了。
舒澄澄一手捂著發暈的後腦勺,另一手拽住他的領子吻下去,霍止推了她一下,她顛三倒四地說:「別推我,我暈,我腦震盪過,重度的,還有後遺症,你推我一下試試,我現在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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