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秦韞也這麼對待舒澄澄,那時全班就屬舒澄澄最叛逆,沒幾天就跟秦韞結了仇,某天秦韞逼她壓腿,她發神經咬了秦韞一口,陳傲之趕來道了歉,當晚就把她帶回了家。
詭異的是,舒澄澄並不真的討厭那些天裡被管被揍的感覺,她骨頭太硬,的確跳不來舞,但其實每天都很期待去練舞室,得知再也不用去挨揍了,她反而有點失落。
她好像從有記憶開始就在顛沛流離,反覆搬家、反覆住別人家。舒磬東喜怒無常又不著家,陳傲之也情緒不穩定,有的時候對她照顧太多,有的時候需要她照顧,也有的時候誰都沒空管她,把她放到同事家裡,她每天放學都不知道今晚到底在哪住。
童年時一切都不可控,時間因此走得時快時慢,在秦韞的練舞室里是最穩定的,罰站一小時就是一小時,這一小時不會因為舒磬東抱她畫畫的快樂而飛速流走,也不會因為又被放到了別人家住而度秒如年。
現在霍止做的事和那年的秦韞如出一轍,他逼她露出尖牙給他看,又讓她心甘情願閉上嘴,她像被冥王星引力牢固抓住的伴星,漂流的卡戎終於找到了運行軌道。
霍止讓她跪,她就依靠著他的手跪直,跪到力氣耗光,膝蓋發麻,最後抖抖索索咬著牙問:「老師是在寫書嗎?八百年了,就算是百年孤獨也寫完八次了,到底在寫什麼?給我看看。」
霍止寫完最後一筆,放下她的衣擺,抬頭望向對面的鏡子,舒澄澄也正在鏡子裡看著他,鼻尖紅,眼尾紅,目光灼灼,搖搖欲墜。
她想跟他廝殺,被他征服,把他吃掉,他也一樣。
他們吵了大半個夏天,終於在這個時刻心有靈犀。
他看著她,「回江城慢慢看。」
她說:「好。」
剛才的忍耐讓欲望變得更美味。
霍止吻得很兇,從她的下巴起,嘴唇、眉毛、她常常粉飾真心的眼睛,還有她誠實的手指頭。舒澄澄燒得天旋地轉,燒成一團水汽飄上高空,被卷進霍止的颱風眼。
天黑時,舒澄澄已經在江城的東山客 27 號又睡了一覺。中午霍止帶她坐飛機回來,下午她在閣樓睡覺,睜眼是深夜,燒退了,檯燈亮著,床頭放著一杯白水,還有咸檸糖。她被照顧得很好。
上次這樣被當小孩看管照料,好像還是十幾歲的時候。
她走到鏡子前,脫掉白襯衫,看自己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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