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而川拐過街角,最後回頭看一眼,舒澄澄穿這麼一點,看著真冷,不過腰真細,難怪街對面有男人吹口哨。
霍止低著頭跟他走了一路,這時候突然抽身大步走回去,脫下外套扣到她肩膀上。
舒澄澄茫然地回過頭,霍止已經走了。
這算什麼?她想不明白。已經連著幾天沒睡著,大腦一團漿糊,只覺得心口揪得發緊,以及好想睡覺。
舒澄澄總給李箬衡的綠植澆水,過了幾天,發現那幾盆花全黃了葉子。
她躺在老闆椅上查資料,這才知道花不能每天澆,那幾盆已經回天乏術。
又是一筆開銷,她卡里錢真不夠花,罵罵咧咧地感謝李箬衡以前每個月都扣她一筆錢存進理財,現在她提出來這筆錢,給李箬衡買了點新綠植,待在公司,等賣家送貨上門。
她對著牆上的掛鍾讀秒,讀到晚上,沒想到老劉還沒走,站在門外問她:「九點了,你還不下班幹什麼?」
老劉筆耕不輟,哪怕沒活干也在好好畫圖,甚至還安排自己加了班。他進辦公室找文件,問舒澄澄東西在哪,找到後問她的意見,聊著聊著,又習慣性地把筆塞到她手裡,「別光說,你畫啊。」
舒澄澄一拿筆就出了一身汗,把筆放下,「不畫了。」
酒店換了三間,還是睡不著,缺覺久了,她現在手抖得一筆都畫不出來。
老劉看她這樣,開始操心,「李箬衡不是醒了嗎?他都脫離危險了,你別太擔心了,覺還是得睡。」
舒澄澄茫然地看著他,「他醒了?」
舒澄澄真忘了,老劉一說她才想起來,上午李箬衡媽媽給她打過電話,她答應了半天,其實耳朵嗡嗡的,一句也沒聽見。
老劉陪她去醫院,李箬衡臉腫得像豬頭,包得里三層外三層,只露出眼睛和嘴,本來都睡了,又被他媽媽叫起來跟舒澄澄聊天。舒澄澄給老闆報告工作,李老闆聽說千秋停擺,工資卻還在照發,眼淚汪汪,嘴巴下勾,看樣子快心疼哭了。
舒澄澄在旁邊笑,「行了,你快點出院,回頭去勾引厲總,讓他給你發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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