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味一如既往,極其執拗,看中的東西用盡方法都要弄到手,車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不過這次舒澄澄是自己回到他手裡。
但是她也不安心。江城不大也不小,她幾次碰到霍川櫻,櫻總在新商場剪彩、在影視圈投錢,然後舒澄澄看著那些新聞,想起自己某次好像把霍川櫻狠狠噎了一頓,ᴶˢᴳ因為那時霍川櫻要她離開霍止,而她現在儼然是在跟霍川櫻對著幹。
以這位櫻總睚眥必報的脾氣,應該遲早會給她使絆子,但霍川櫻一直什麼都沒做,把她當空氣,她心裡發虛。
她找了個晚上跟霍止攤牌了,把她對霍川櫻說過的那番話挑出比較悅耳的部分複述給霍止,然後放低身段,「哥哥,我太魯莽了,你要不打我一頓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在書房,坐在霍止腿上,求他寬宏大量。
霍止放下滑鼠,看了眼她頭上尖尖的黑色狗耳朵發箍,又看了眼她身上黑色皮革做的露肩短裙和紅底高跟鞋,終於明白她怎麼今天要穿這東西了,她甚至還開了支紅酒跟他喝,喝完還把小皮鞭和項圈放到他手心,美其名曰是冬至禮物。
霍止恍然大悟,微笑起來,「原來是你把她惹毛了。真厲害啊,舒老師,我說她最近怎麼天天給我安排相親呢。」
原來霍川櫻表面不說什麼,背後小動作不少,霍止一直是聽她的話的,但相親怎麼能隨便相呢?像她和聞安得,就相得差點擦槍走火。
舒澄澄焦躁地下地叉腰踱步,「你相親?怎麼你也去相親?漂亮嗎?有錢嗎?老實點,快點說。」
「不知道。」霍止挽起項圈鏈子,把她扯回腿上,「姑姑她一直想要二叔的礦產公司,我給她了,她明天去南非上任。但就算我去相親了,你也不能這麼在窗戶前晃來晃去啊。而且什麼叫『也』?」
他不去相親,還把好大的一塊肥肉餵給了霍川櫻,好讓霍川櫻放棄給他安排相親,依舊是那個貞節烈男。舒澄澄坐回去,把霍止那張喝了一點酒就微醺微紅的臉抬起來,在眼睛上用力親了一口,然後摘下來杜賓狗的發箍戴在他頭上,還把他的黑髮捋散弄得亂糟糟的,很噁心地說:「哥哥你真好。」
霍止任由她揉捏自己的臉,手握住舒澄澄的腰,「那妹妹有什麼獎勵?」
她想了想,「可以去鏡子前面。」
舒澄澄最怕對著鏡子做,好巧不巧,那也是霍止最喜歡的姿勢,她整個人像根寄生植物,只能靠著他才能站穩,他手心緊緊扣著她肋骨上淺淺的小牙印疤痕,而她把額頭貼在鏡子上張口喘息,一抬眼就看見自己的臉。
那是種獵物一腳踩在捕獸器里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經被誘餌迷惑得走錯了路,但是為時已晚,再要抽身回頭就是萬劫不復。
她這裡分著神,霍止把她的頭髮撥開,細細密密咬她的後脖子,接著咬到耳垂和鎖骨,「專心點,小姐。」
他咬到鎖骨的時候,舒澄澄急忙推了一下,「……別咬這兒,太明顯了,他們會笑我。」
霍止埋在她頸窩裡熱熱地呼吸,「笑你什麼?」
「笑我好像吃了回頭草。」